坐了起來,口中的血噴了軍醫一身,秦東等人大叫:“將軍!”
軍醫卻不顧得擦,說道:“吐出來就好了,我本來還奇怪他怎么沒有瘀血。”
秦道川卻昏睡了過去,秦東忙要軍醫去整理一下,自己幫秦道川整理干凈,換衣服時說道:“軍醫,他出汗了。”
軍醫一邊換著衣服,一邊說道:“出汗是好事,趕快將他擦干,別著了涼。”
后半夜秦道川一會發燒,一會出汗,軍醫和秦東一夜沒睡,不停地更衣換藥,終于在早上,消停了。
秦東拿了兩塊金子想贈與軍醫,軍醫擺擺手,說道:“金銀之物我不喜歡,你若真想謝我,給我些你們自帶的金創藥就行了。”
秦東說道:“我們本來帶的不多,后來又分出去了一些,現在手頭的,只怕將軍用完就所剩無幾了,也不知西夏與東方大陸哪個邊界城市有通商,到時候我托人帶給你。”
軍醫見他明明可以騙他,卻如此實誠,就說道:“沒有就算了,日后有機會再說。”
秦東一再保證,只要打聽到機會,一定托人給他帶來。
第三日秦北下了床,執意要由他守夜。
后半夜秦東被人叫醒,以為將軍有事,翻身起床,卻見秦南站在面前,毫發無傷。高興就要將眾人叫醒,秦南拉著他,說道:“我已經叫秦北去睡了,見你睡夢中一直在叫著我們的名字,怕你魘著了,才叫醒你的。”
秦東再無睡意,就要秦南說說自己的經歷,秦南說道:“我們正是朝東去的,白音說留著這條路給你們走。你不佩服他都不行,騎著馬帶著我們左一下右一下,晚上總能找到合適的山洞過夜,有時都能聽到外面的追兵說話的聲音,但他們就是找不到我們。”
喝了口茶,接著說道:“后來算著你們應該是到了興慶府了,他才帶著我們回來的,昨天碰到尋找我們的人,若不是白音用西夏語喊了一嗓子,我們差點就要以命相搏了。”
秦東說道:“你們都無大礙吧?”
秦南說道:“都受了點小傷,沒有他們兩個嚴重。”說完朝秦道川努了努嘴。
秦東說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既然這樣,你手里的金創藥還有剩嗎?”
秦南說道:“我帶來了,你給將軍用吧。”
秦東說道:“不是給將軍的,將軍今晚情況已經好轉,是給西夏王的軍醫的。”
秦南聽了,說道:“既然你應允了,拿去便是。”說完,拿起溫好的水,用濕布沾了,細細地涂在秦道川干裂的嘴唇上。
問秦東道:“你們見過西夏王了嗎?他怎么說?”
秦東回道:“還沒,將軍傷成這樣,不過圖瓦爾倒是每天都來,西夏王也送了不少東西過來,其他的將軍沒問。”
秦南說道:“問題不大,白音一共四兄弟,有兩個在西夏皇宮當差,他與幼弟跟在圖瓦爾身邊,這次他弟弟死在布日固德的手里,他一定會去報仇的。圖瓦爾的母親自幼跟在西夏王身邊長大,兩個人感情也很好,圖瓦爾是他唯一的外甥,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。”
秦東說道:“等將軍明日醒了,你再將這些告訴他,將軍自會有打算的。”
秦南嗯了一聲。
秦東說道:“所幸這次兄弟們無一傷亡,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軍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