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舒后退了幾步,讓出了通道,最后才帶著忠瀾和龍鳳胎準備離去,秦道川一聲,“舒兒,我下午便會回府。”
若舒只看了他一眼,就轉身朝車馬走去,忠瀾卻伸出手想秦道川抱抱,秦東忙說道:“三公子,將軍如今有傷有身,還不能抱你。”
忠瀾似懂非懂,看著秦道川,秦道川走了兩步,摸著忠瀾的臉說道:“瀾兒先隨母親回去,父親忙完公務,就去找你。”
奶娘忙哄著忠瀾聽話,忠瀾聽了點了點頭,秦道川說道:“母親已經走遠了,快去追吧!”
忠瀾這才想起母親,轉頭就要奶娘快走。
幾輛車上的一眾人等看著這一切,心思各異,若舒坐在車上,望著他們父子情深,心想這兩父子怎么這么像呢,一樣的磨嘰。
鄭夫子依舊遠遠地站在坡上,望著若舒和她的兒女,只是此次再無淚痕,心中說道:“菁舒,如今女兒也做母親了,還是五個孩子的母親,可惜是我無能,讓她在夫家受了委屈,我該如何幫她呢?”
身邊有人說話,“敢問可是鄭夫子?”
鄭夫子循聲望去,見一位年輕的貴公子,手拿一把折扇,一臉帶笑地看著自己。鄭夫子問道:“在下正是,敢問閣下如何稱呼?”
來人說道:“在下趙徵之。”
鄭夫子覺得名字有些耳熟,但卻并不認識此人,便繼續問道:“在下不才。”
來人身邊的一位侍衛卻說道:“我家主人乃是當今皇上的七皇子。”
鄭夫子聽了,忙欲行大禮。
七皇子忙雙手扶住,說道:“萬萬不可,徵之乃蘭溪書院的學生,先生怎可給學生行禮,夫子萬萬不可,萬萬不可。”
鄭夫子只得拱手行禮,這次七皇子倒是受了。
見過禮之后,七皇子說道:“夫子也來看西夏使團?”
鄭夫子說道:“看人,看熱鬧。”
七皇子哈哈一笑,說道:“道川也是個人才,在我國與韃子的紛爭中,西夏一直是保持中立的,如今竟主動派出使團來覲見父皇,實乃一大功也。”
鄭夫子摸了摸胡須,說道:“秦將軍確是難得的將才。”
七皇子說道:“其實他也久仰先生的才學,但是拘于身份,不敢冒然來訪,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蘭溪書院和夫子。”
鄭夫子聽了,淡然地說道:“我乃一教書先生,但凡有學生來訪,余必欣然待之。”
七皇子說道:“如此甚好,待他忙完這陣,我就同他一起去蘭溪書院拜訪先生。”
鄭夫子回道:“提前告知即可,余必在書院靜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