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秦道川帶著三個兒子進了右院,小小的右院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,雞飛狗跳的,奶娘一個個地抓著他們洗漱換衣,準備吃中飯了。
秦道川走了進來,看到阿筠正在畫著,說道:“阿筠在畫什么?”
阿筠叫了一聲父親,回道:“在畫桃花。”
秦道川看了一會,說道:“畫得不錯,爹爹教你畫只小鳥好不好?”
阿筠一聽,馬上將筆遞給秦道川,說道:“父親快教我畫。”
秦道川接過筆,要阿筠扶好紙,涂了幾筆,一支小鳥躍然紙上,看到旁邊有彩色的顏料,便調好了色,將鳥涂成了蘭色,尾部涂了些黑色,變成了深藍。
阿筠雙手不敢放,抬頭望著秦道川,輕聲說道:“父親,真好看,象真的一樣。”
秦道川也輕聲回道:“別放手,不然會飛走的。”
阿筠馬上緊張地加重了手的力道,大氣都不敢出,秦道川繼續畫著,又描畫了鳥的眼睛,添了些深深淺淺的藍,使得鳥兒更加逼真。
這時,三個兒子竄了進來,一看到這些,馬上大呼小叫起來,“哇,好象真的呢!”“好看!”忠源不會講話,只得拉著秦道川的衣衫下擺,不停地搖著。
若舒退了幾步,讓了位置出來。
阿筠急得大聲說道:“阿源別搖,父親不能畫了。”
秦道川放下筆,抱起忠源,說道:“小品畫而已,阿筠若愿意學,爹爹日后教你。”
又問忠瀾和忠淇,“你們愿意學嗎?”
兩個人搖搖頭。
秦道川又問手里的忠源,“你愿意學嗎?”
忠源只回了他幾個口齒不清的字。
蘭芷總算等到機會,說道:“將軍夫人公子小姐們,吃飯啦,夏茶要急死了,菜要涼了。”
桌子上依舊非常熱鬧,秦道川跟坐在他對面的若舒說道:“真羨慕你,每日可以如此的熱鬧。”
若舒說道:“日后自有師傅打他們的板子,我樂得做個好好先生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也是,下半年蘭溪書院開班,忠湛便要入學了,只剩嫻雅一人在私塾,不太合適,忠瀾也去吧,明年忠淇和阿筠也可以去了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安排就是。”
忠淇這時說了句,“母親,你不是說食不言嗎?怎么父親和你可以說話?”
秦道川正打算開口,生生被噎了回去。
若舒說道:“我與父親說的是正事,不在此例。”
忠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
忠瀾卻沒忍住,笑出了聲來,看大家都看著他,就解釋道:“我想起了剛才在練功房里,忠源摔跤的情形,沒忍住。”
忠淇聽了,也笑著說道:“母親,你是沒看到,他剛準備出拳,就趴在了地方,像個烏龜似的,半天爬不起來,翻了半天。”
若舒看了眼在旁邊抓菜吃的忠源,絲毫沒理解兄長說的是他,便說道:“兄弟之間應該互幫互助,你們就看著他為難?”
忠瀾解釋道:“南叔說讓他自己起來,又沒摔著。”
若舒說道:“好了,吃飯,吃完再說,不然菜里都是口水,讓我怎么吃?”
阿筠接話道:“母親不是從不與我們吃一樣的嗎?”
若舒回道:“我的碗也放在桌子上,能不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