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接著說道:“你院子里的人也留了不少年了吧?”
若舒回得很干脆,“休想。”
秦道川卻說道:“能嫁給我秦家軍的人,是姑娘們的福氣。”
若舒忍不住將手拿在嘴邊哈氣,說道:“誰說我的人都一定要折在你的人手里?”
秦道川聽了,實在沒忍住笑,雖然覺得她這話說得太不適宜,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道:“不折在我的人手里,也要折在別的人手里,所謂肥水不外流,夫人何必斤斤計較,非要爭個長短。”
若舒說道:“她們還小,還得再等兩年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當嫁不嫁,小心她們到時怨怪于你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媒人當上癮了不成?”
秦道川承認道:“為了兄弟們的福祉,我自該當仁不讓。”
嫻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父母你一言我一語,母親全無一點恭敬順從的意思,父親卻毫不在意,反而樂在其中。這一切,怎么與祖母和教養嬤嬤說得一點都不一樣呢?
秦道川見若舒不停地哈著氣,摸了摸她的手,果然冰冷,知她一向嬌弱,也怕她著涼,就招呼兒女們準備回右院吃中飯。
忠湛一聽說吃鍋子,興奮地就朝前跑了,秦道川去軍屯時,帶回去了幾個隨從,讓他們回家過年。如今他身邊只剩下秦百,忠瀾身邊只剩下秦海,忠淇身邊的秦平,忠源身邊的秦安也回了軍屯,秦道川招呼他們兩人一同前去右院,兩個人正是好吃的年齡,也不推辭,高興地隨著忠湛和忠瀾跑到了前面,到了橋邊,幾個大的早已不見人影,秦道川只得將忠源、忠淇、阿筠抱了過去,嫻雅只讓秦道川牽著手,說自己并不怕,等兒女們都過了橋之后,秦道川依舊抱起若舒過了橋,感覺她全身沒一絲熱氣,就沒放她下來,而是直接將她抱回了右院。
飯堂內,鍋子已經燒起,熱氣騰騰,夏葵一見若舒,就遞了暖爐過來,若舒也不急著就坐,烤著手,看著大家自覺地分成了男女兩桌,每桌上都有兩個鍋子,一個辣,一個不辣,各憑口味自選。直到覺得身上的寒氣散了些,才讓蘭芷將自己的斗篷脫下,坐在了秦道川的身邊。
其實比起羊肉,若舒更喜歡吃狗肉鍋子,只是到底上不得臺面,又當著眾多兒女,若舒自覺地沒提。
這一頓吃得大伙十分盡興,紛紛夸贊夏茶的廚藝,若舒卻因為秦道川的話,想著明日要寫信給葶姑姑,準備接替的人手了。
晚上躺在床上,秦道川依舊不死心,繼續游說著若舒,若舒忍不住問道:“你是不是在哪立了軍令狀?此事做不成不行?”
秦道川難得地卡了一下,不自然地笑道:“自然是有人相求,都怕夫人另有打算就不好了。”
若舒說道:“她們自己愿意,我自然不會阻攔。”
秦道川聽了,似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