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紫丹說道:“小兄弟,如今不比家中,萬事只能從簡了。”
若舒回道:“我噎住了。”
秦道川聽了,當了真,趕忙說道:“別管涼不涼,快喝了。”
若舒沒喝,卻說道:“兄長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厲。”
秦道川見她說話正常絲毫沒有被噎住的樣子,就警告地看著她,要她不要挑事。
若舒卻似乎起興致,挑釁地看著他,接著說道:“還是家中的人對我好些,從不要我喝涼水。”
無心之語,在秦道川耳中卻有了別的意味,家中的人,看來意有所指啊。
祝紫丹卻貼心地說道:“我現在燒些熱水,小兄弟且等等。”
若舒回道:“祝姑娘精明能干,又體貼溫柔,肯定有許多年輕才俊為你心動吧?”
祝紫丹卻臉紅了,低頭含笑,沉默不語。
若舒還想開口,秦道川卻說道:“就你聒噪,吃完早些去歇息,明日又喊腰疼。”
若舒聽了,也不知為何,心中積壓的不滿頓時就沒收住,脫口而出,“還不是怪你,我若現在清清爽爽,哪會這么容易就腰酸背痛。”
秦道川看著她,馬上明白她說的是生兒育女的事,就有些后悔自己居然沒意識到,只想著騎慢些就行了,當著旁人也不方便明說,只得說道:“看明日能不能尋個市鎮落腳,再找個馬車,我陪你去歇息吧。”
若舒抬頭就看見祝紫丹看著他們,便只吐了一口氣,沒接話。
秦道川卻依舊催著她,若舒不耐煩地說道:“這種地方不困極了怎么睡得著?”
秦道川想了想,沒再催她。
幸好透風的屋子還是有幾間,侍衛清醒了兩間,靠邊的那間給了秦道川和若舒,他們住另一間,與祝紫丹她們相臨。
若舒看著地上的枯草發著愣,秦道川坐下去,伸手要她過去。
若舒說道:“我已經認輸了,你何苦還這樣折騰?莫非真的想與我浪跡天涯不成?”
秦道川沒做聲,依舊伸著手。
若舒說道:“浪跡天涯我倆也不合適呀,家里還有一大堆人等著。”
秦道川皺著眉頭,說道:“只今日一晚,再往前就熱鬧了。”
若舒說道:“這樣怎么睡得著?茹毛飲血的。”
秦道川站起身,拉著若舒就坐在了枯草上,將若舒的斗篷圍在她的身上,再將身上的斗篷圍住自己和若舒,整理了一下,說道:“我知道你累了,什么也別想,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又輕輕地摸著若舒的后背。
見若舒全身緊繃,就說道:“與我在一起,不用擔心。”
看著懷里依舊沒有放松的若舒,又說道:“知道你從沒過過這種日子,但是凡是都有第一次,以后就習慣了。”
若舒卻說道:“我為什么要習慣這種日子,你還想做什么?”
秦道川說道:“你是府里當家,很多事你卻是能推就推,但是到了軍屯,你就是正經的當家主母,萬事不理可不行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真的打算長久地將我留在軍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