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等到若舒出了月,本想著今晚能一親芳澤,好好溫存溫存的秦道川暗暗嘆了口氣,坐在一旁,連催促歇息都不敢。
科考之后,書院恢復正常,鄭夫子坐在院子里,看著忠瀾寫的文章,欣慰地說道:“小小年紀能有此等論調,實屬難得。在整個蘭溪書院恐怕也難有第二人了。”
忠瀾靜立一旁,卻低頭不語,不悲不喜。
鄭夫子暗嘆一口氣,說道:“許久不曾返家,趁著還未正式開學,不如歸家去看看父母吧。”
忠瀾卻搖搖頭,說道:“母親隔三差五地送東西來,與府中是一樣的。若有時間還不如留在夫子這里多練一會劍法。”
鄭夫子說道:“秦家家傳劍法不知高出我這劍法多少,你莫不是怕難擇易?”
忠瀾卻說道:“秦家劍法太過凌厲,出手即會傷人,不如夫子的,張馳有度,可防可攻。”
鄭夫子說道:“依你所言,按照你的性格,確實比較適合這套劍法。”
忠瀾半跪拱手行禮,說道:“謝夫子成全。”
鄭夫子起身將他扶起,說道:“我是你外祖,你學我的劍法也屬正常,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,只是,有句話,外祖還是要說。”
忠瀾低頭說道:“請夫子教誨。”
鄭夫子望著他,說道:“瀾兒,人的出身是自己不能選擇的,固步自封可不算優點。”
忠瀾說道:“夫子教誨得是,是忠瀾淺顯了,今日便回家中,見過家中父母長輩。”
鄭夫子欣慰地說道:“你母親對你始終是偏愛的,她剛剛生產,多去陪陪她。”
忠瀾點了點頭。
因為沒有提前送信,若舒望著跪在地上對她行禮的三兒子,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。
忠瀾抬頭望她,接著說道:“母親?”
若舒這才說道:“快起來,地上涼。”
從書桌后站起身來,拉著忠瀾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,仔細地瞧著他,然后說道:“長大了些。”
蘭芷此時端了茶進來,接著話說道:“只是長高了些,人卻是瘦了。”
若舒聽了蘭芷的話,又端詳了一番,說道:“越發的俊俏了,虧得書院沒有女弟子,不然我要擔心了。”
忠瀾紅了臉,想抽出手去,若舒卻皺了皺眉,說道:“怎么一手的繭?”
忠瀾解釋道:“趁著書院無人,好好練了會劍法。”
若舒這才發現眼前的俊俏少年是個兒子,不是女兒,松了手,說道:“趕了路,吃過飯沒?”
忠瀾說道:“路上用過了,跟母親請過安,忠瀾還要去萱微堂給曾祖母請安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父親去親衛營了,明日才會回來。”
忠瀾說道:“孩兒進門時秦管事說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