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舒說道:“應該在回青州的路上吧。”
忠漓聽了,眼淚就開始在眼眶打轉,阿筠連忙說道:“別哭,別哭,我的奶娘借你。”
忠源也說道:“反正過兩年你也要同哥哥們一樣去自己的院子單過,奶娘一樣會走。”
忠漓卻越哭越傷心,開始抽泣起來。
若舒想了想,說道:“過段時間,我會回青州,你要是聽話,我便帶你同去。”
忠漓聽了,望著若舒,過了一會,才說道:“就能見到奶娘了。”
若舒難得的起了舔犢之情,抱起他說道:“要看你乖不乖。”說完,抽出手帕,擦了擦他的眼淚。
可惜只母子情深了一會兒,忠漓就掙脫了若舒的懷抱,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秦道川,只得無奈地抱起沖到自己面前的忠漓,輕聲問他感覺如何。
忠漓先是搖搖頭,再又點了點頭,逗樂了一旁的忠源和阿筠。秦道川只得摸了摸他的額頭,再摸了摸他有沒有出汗,接著逗他說了幾句話,直到將逗樂,笑聲如常,感覺確實無礙,才放心下來。
因為沒有奶娘,忠漓又不要別人,只追著秦道川一人,秦道川只得將他帶在身邊,走哪帶哪,晚上等他睡著了,秦道川依舊提起了忠漓的奶娘,若舒只得實話實說道:“死了。”
秦道川卡在那里,半天沒有出聲。良久才說道:“接下來你打算如何?”
若舒說道:“過幾天新的奶娘就會來,先忍忍吧。”
秦道川想了想,還是忍不住說道:“你也太苛責了些,就算是男子那樣跪兩天也會出事,況且忠漓當時并無大礙,你罰過也就算了,何必非要弄得不可收拾。”
若舒卻說道:“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,就算她們沒死,也不能再留下來。”
秦道川聽了,只說了句,“你,”就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若舒絲毫沒覺得自己哪里有錯,接著說道:“我什么,我哪里錯了?”
秦道川脫口而出,“你讓她們跪在路邊,這幾日多少人看在眼里,會如何想你這個主母?”
若舒卻說道:“正好以儆效尤,知曉有些錯不能犯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哪個能事事都妥當,犯了錯受了罰也就算了,怎么到了你這里,就是犯錯必死呢?”
若舒冷冷地看著他,說道:“就該如此,才能讓人警醒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平日我聽府里人提起你,總說你這個主母好說話,又體恤下人,你何苦壞了自己的名聲。”
若舒卻說道:“府里的人如何看我,不用你粉飾太平,我也不在乎他們怎么看我。”
秦道川嘆了口氣,將忠漓又往外挪了挪,自己靠著他睡了,不再理她。
若舒見了,氣不打一處來,說道:“有本事別跟我擠一床被子。”
秦道川掀開身上的被子,扯了忠漓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,依舊沒理她。
若舒哼了一聲,也朝里睡了。
輾轉反側之后,喊了聲,“送安神湯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