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回府后,若舒已經打定主意,裝作不知。
秦道川回府后便接到了鄭夫子的信,詢問忠瀾何時回書院,秦道川看了,問過侍衛,都說沒見到三公子回府。
秦道川心中一跳,直奔忠瀾的院子,里面一切如常。
本想去問若舒,走到右院門口又改變了主意,轉身去了書院。
鄭夫子按照約定并沒有如實告之,只說忠瀾是請假三日,三日后便歸,他才同意的。
秦道川想起兩兄弟的糾葛,直接叫了忠湛出來,說道:“忠瀾不見了。”
忠湛心中一驚,卻下意識地說道:“與我何干?”
秦道川望著他,良久不發一語。
忠湛壯著膽子,站在父親對面,只垂頭低眉。
秦道川問道:“他走之前,與你說過什么?”
忠湛實話實說道:“自來書院,我倆便沒說過話。”
秦道川嘆了口氣,擺擺手,說道:“你去吧。”
在石頭上坐了半晌,對秦東說道:“叫那幾個小子來,你們去問,務必問個明白。”
可惜問來問去也沒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,秦道川醒悟過來,忠瀾走時,帶走了自己的四個隨從,那四人一點風聲都沒露,這些人想必也是如此,想到此,又是歡喜又是氣憤。
回到府中,獨自坐在書房,當晚連右院都沒回。
若舒依舊裝作不知,心里卻有些明白,秦道川在這件事上比她知道得多。
三天后,秦道川告訴若舒,他準備要忠湛從書院退學,去北地歷練。
若舒問他為何,他給出的理由是,秦家男兒詩書自來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能拿得起刀劍,守得住城池,護得了百姓。
若舒此時若再不明白,就是傻子了,想來忠瀾離家與忠湛脫不了干系,再想起忠瀾說自己不愿從軍,覺得沒有出路的話來,就覺得特別心酸。
夫妻倆互相瞞著,直到忠湛走后,秦道川才告訴若舒,忠瀾離家的事,說是已經派人去找。
若舒放下手中掌柜們報平安的信函,說道:“吃點苦頭也好,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秦道川卻眉頭深鎖,說道:“忠湛還能知道行蹤,忠瀾卻是渺無音訊,到底還年幼,不如你打發人手也去尋尋。”
若舒嗯了一聲。
秦道川早已不滿她的態度,站起身來,走到窗前,吐出一口悶氣,說道:“事到如今,你怎么還能這么輕松?”
若舒卻說道:“他們自來都不聽我的,又是男子,難道還怕人賣了去吃虧不成?”
秦道川望著她,有些狐疑。
若舒掃了他一眼,說道:“自幼錦衣玉食的,吃不了幾天苦,就會回來了,且等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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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道川無奈地搖搖頭,卻依舊沒將兩兄弟的嫌隙說出來。尋了話題說道:“這幾個小的,萬不可再由著他們胡來,我們分分,女兒歸你教導,兒子歸我。”
若舒見他像分蘿卜白菜般的分攤著兒女,又好氣又好笑。
秦道川卻說到做到,只要在府里,就叫了忠源和忠漓過去,還時時寫信給忠淇,命他每封必回。
三個月后,忠瀾始終沒有蹤影,秦道川有些懷疑若舒,卻沒直接問,只時不時提起忠瀾,試探著若舒的口氣,見她始終如常,明白大半,心底也終于踏實。
賀詩卿那邊也沒好到哪去,新來的兩個侄女只是引子,后面還牽著一大幫人。自幼就在右相府奢靡慣了的姨娘庶子女們,雖然走時帶了不少金銀,但死水能用多久,如今早已囊中羞澀,想著如今賀詩卿是唯一還有錢有勢的親戚,便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,自與她相認,時不時的要求接濟,賀詩卿只得將他們安排在自己的莊子上,暫時求了個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