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第二日肯定要早起,秦道川和若舒早早的睡了,既沒機會說賀詩卿今日沒來的事,也沒機會說杜若遠今日來宣旨的事。
第二日,忠湛帶著陳慧容前來萱微堂請安。
若舒看著長相不出色,身形瘦削的媳婦,又掃了掃忠湛那張不悲不喜的臉,忍不住看了眼秦道川,可惜秦道川回了她一眼茫然。
待回轉右院時,若舒忍不住說道:“既不挑家世,為何不選個漂亮的?”
秦道川卻不認同,說道:“娶妻娶賢,我看媳婦挺好的,比忠湛強。”
若舒卻斜著眼睛看他,說道:“可我看啊,你兒子隨你,喜歡自己去挑貌美的。”
秦道川心說怎么什么時候都能往那事上扯,顧左右而言他道:“我看他也挺滿意的。”
若舒哼了一聲,朝前走去。
秦道川卻拉著她往前院走去。
若舒納悶地問道:“干嘛?”
秦道川一直沒說話,直到進了書房,關上門,又走到練功房前,見里面沒人,才轉身說道:“你眼里可還有我這個丈夫?”
若舒看了看他,尋了個地方坐下,才開口道:“我讀書少,你直白點。”
秦道川走近了兩步,壓低了聲音,說道:“昨日我還在旁邊,你就與他眉來眼去,毫不掩飾,想來若我不在,還不知是怎樣的情形?”
若舒抬頭望向他,眨了眨眼睛,說道:“我與他的關系,連皇上都知道,我有什么好避諱的。”
秦道川咬了咬牙,問道:“什么關系?”
若舒不耐煩地說道:“主仆關系啊,還能有什么?”
秦道川卻冷笑一聲,“你也太托大了些,人家現在身居二品,又是皇上身邊的寵臣,就算他甘愿仆低做小,你也該推辭些。”
若舒嘆了口氣,說道:“算我說錯話了,曾經的主仆關系,可以了吧。”
秦道川哼了一聲,說道:“你敢說你們現在沒來往?”
若舒眼神閃了閃,說道:“大家互取所需而已。”
秦道川聽了,怒極,一把將若舒抓在手中,盯著她的眼睛,說道:“你還有沒有一點,”后面的話沒說出口。
若舒根本沒聽,只覺得手臂生疼,也生氣地說道:“秦道川,你弄疼我了。”
秦道川卻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我一向對你寬宥,但不代表你什么都能做。”
若舒抽了一口氣,瞪著他說道:“你抓疼我了。”
秦道川接著說道:“我會尋了機會殺了他,就當你與他的事沒發生過。”
若舒問道:“他?只殺一個么?”
秦道川眉毛皺成川字,與若舒對視著,良久,松開她,回到書桌后,坐下,靠在椅背上,一言不發。
若舒揉著自己的手臂,恨恨地看著秦道川,想了想說道:“算我剛才用詞欠妥當,他有時遞些消息給青州,青州有時與他些方便,大家各取所需,互惠互利罷了。”
秦道川卻哼了一聲,說道:“你養的護衛還在他手里吧。”
若舒馬上回道:“那怎么可能。”
秦道川狐疑地望著她。
若舒辯解道:“人心隔肚皮,他如今生契都拿回去了。”
秦道川依舊皺著眉頭,打量著她,半信半疑。
若舒卻懶得再解釋,坐在那里揉著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