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瀾笑意不變,說道:“我母親出身商賈,故而我也算半個商賈。”
白大小姐掃了他一眼,說道:“就知道你沒半句真話,所謂無商不奸,果不其然。”說完,就打算離開。
忠瀾也不攔她,在她后面笑著說道:“夫人慢些,小心身子。”
使女見白大小姐氣呼呼地上了岸,遠遠望了望還在那里嬉皮笑臉的忠瀾,說道:“小姐,莫如我殺了他們,以絕后患。”
白大小姐卻說道:“你忘了,若這次是個女兒,還需要他的。”
使女卻嘟噥道:“換個人就是了。”
白大小姐轉身對她怒目而視,使女趕忙低下了頭。
當日下午,一直在城外休養的白大小姐,得到父親送來的信,看完后罵道:“這個無賴,真去向父親求親了。”說完,急忙要柳香備轎。
趕回府里后,見到正堂中,父親正與忠瀾相對而坐,暢談甚歡。見了她,笑著說道:“女兒,真沒想到,我們白家與國公府的姻緣竟應在了你倆的身上。”
白大小姐聽了國公府三個字,盯著忠瀾,眼神頗為不善。
忠瀾望著身著寬松斗篷的白大小姐,站起身來,向她鄭重地施了一禮,說道:“秦忠瀾久仰白大小姐芳名,那日終于得見,夙夜難寐,故而前來求娶,因孤身在外,備禮不多,望小姐海涵一二,待忠瀾稟過父母,定備了厚禮前來下聘。”
白將軍則笑呵呵地看著他倆,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。
白大小姐卻說道:“我不外嫁。”
白將軍聽了,說道:“女兒,這是哪里話,如此好的姻緣,莫要說這些意氣話。”
白大小姐卻望著忠瀾,固執地說道:“我絕不外嫁,寧死也不。”說完轉身回了后院。
也不管留下的兩人尷不尷尬。
白將軍愣了一下,解釋道:“我這個女兒,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倔,總抱怨自己不是男兒。其實為人父母的,只要兒女們過得好,外嫁不外嫁的有什么重要。”
忠瀾卻說道:“將軍,忠瀾此次前來,便是為招贅而來。”
白將軍“這”了半天,都沒說出合適的話。
忠瀾卻已經跪在他面前,說道:“請將軍成全。”說完跪拜在地。
白將軍反應過來,說道:“賢侄,快起來,這是什么話,我如何能讓國公府的公子入贅呢?”
忠瀾卻抬起頭,挺直脊背,說道:“國公府兒女眾多,不會在意,但白大小姐只有一位,忠瀾失去不得。”
白將軍看他一臉堅決,心中又驚又喜,又有些擔憂,說道:“婚姻大事,非同兒戲,你先行回稟了父母,再做定論如何?”
忠瀾說道:“既然將軍和白大小姐都對忠瀾入贅沒有異議,那忠瀾這就寫信回稟父母,請將軍靜候佳音。”
說完,思索了片刻,心里算著孩子出生的日子,抬頭說道:“最多一個月,就會有回信,將軍有什么要忠瀾準備的,盡管開口便是。”
白將軍心說,你父母同意才怪,嘴上敷衍地回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