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忠漓正和嫻珂一起,看著忠瀾送來的藥,商量著如何送給父親。
嫻珂想了想,說道:“不如,我就說是我尋來的。”
忠漓搖頭,“你才多大,若父親問你從何處尋來,你如何回答?你再亂編,早晚露了馬腳。”
嫻珂說道:“就說是你尋來的,你如今是會館的東家,尋來這些也不算難事。”
忠漓無奈地搖頭,“無知真是可怕,這藥都出自南關,如何瞞得過。”
嫻珂早已習慣七哥如此說自己,偏頭又想了一會,說道:“都是被你這死腦筋害的,如此容易的事情,我竟然沒有想到。”
忠漓看著她,也不介意她如此說自己,嫻珂說道:“去找西叔啊,藥是他熬的,他不說,父親如何知道。”
忠漓欣喜地說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兩個人來到前院,忠漓自去找秦西,嫻珂則悄悄地打開書房的門,躡手躡腳走過去,剛靠近,秦道川便說道:“這個時辰,怎么不去私塾?”
嫻珂喪氣地說道:“父親,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秦道川睜開眼,看著小女兒,說道:“腳步聲如此重,我如何不知?”
嫻珂又走了兩步,不解地問道:“明明沒有聲音啊?”
秦道川不忍騙她,說道:“是你身上的掛飾。”
嫻珂低頭一看,“唉”了一聲。
秦道川笑道:“又逃學,這樣可不好。”說完,又咳了一聲。
嫻珂一下一下摸著他的后背,說道:“我今早來的時候,父親還未醒,父親不是說一日不見我便吃不好睡不好么,所以我過來讓父親看看啊。”
秦道川偏頭看著她,努力地尋找著若舒的影子,“嫻珂說得沒錯,父親見了你,病都好上幾分了。”
嫻珂得意地笑著,手卻沒停。
這時,忠漓進來,問道:“父親,今日可好些了?”
秦道川說道:“好多了。”卻因多說了幾句,又咳了起來。
忠漓和嫻珂滿臉的擔憂,嫻珂只得努力地摸著他的后背。
門又吱呀響了一聲,探出來一個小腦袋,看著屋里的三人,沒有說話。門又打開了些,“總這樣,也不怕被門夾著。”盛琰走了進來,牽著妹妹婉珍的手。“祖父,可好些了?”
秦道川還未開口,嫻珂便接了話,“好多了,父親不能多說話,會咳嗽。”秦道川看著一臉嚴肅的嫻珂,這神情很像若舒。
嫻珂又說道:“父親一直等著你們呢,快過來吧。”說完又看著秦道川,“父親,你是不是想說這些?”
秦道川忍住咳,點了點頭。
盛琰問忠漓道:“七叔,母親說你要出遠門,是真的么?”
忠漓嗯了一聲,看著秦道川說道:“父親,掌柜的催我去每個會館走走,父親有什么要交待的?”
秦道川搖搖頭,若舒的意思一早就表明了,自己無謂干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