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之后,便要秦西安排去青州。
秦西忙說道:“將軍,你才回來多久,如今的身子可經不起如此的折騰,有什么事,你交待我去。”
秦道川卻搖搖頭,說道:“我一定要親眼去看看。”
秦西見他臉色灰中泛著紅,實在擔憂,便悄悄去請了御醫,一直有些抗拒的秦道川,這次居然十分的配合,還主動問道:“許御醫,我的病到底如何了?望你實話告知。”
許御醫有些訝異地說道:“大將軍,實話就是醫者治其一,病者治其九。若將軍心情舒暢,吃好喝好睡好,多出去走走,十分也去了五分。”
秦道川聽完,說道:“可我常常覺得胸悶氣短,恐不是心情好些便能好的吧?”
許御醫說道:“你傷得如此重,沒有三年五載,哪里能好?”
秦道川說道:“許御醫盡管開方,我照做便是。”
許御醫說道:“這樣最好,不過我也勸你一句,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,你今日的脈像虛浮,我雖不知為何,但我仍要勸你一句,靜心寧神為好。”
秦道川卻沒再言語,閉上了眼睛。今日的杜若遠像花孔雀般,一掃往日的陰霾,所謂何事,猜都猜得到。就算他們木已成舟,自己也要親自去問個明白。
盧三爺當日的反常,如今在他眼里都有了別的意味。
自己怎么就如此的大意,讓她輕易得逞了呢?
現如今想來,樁樁件件都是如此的反常,盧若舒,你就這樣盼著脫身,連——連我的尸首都等不及了呢?
如今一切已成定局,他也不可能冒著大不韙之罪,大張旗鼓地尋找詐死的誥命夫人,盧若舒,你就這樣算定了是么?秦道川咬牙切齒地想著,胸口一定悶痛,嘴里發甜,秦西驚呼道:“將軍,如何又吐血了?”
半個月后,從北地趕回的許芫桐,望著床上氣如游絲的秦道川,對已為御醫院院長的兄長說道:“不是我說話不好聽,當初從北地回時,病可沒這么重。”
許御醫望著一臉滄桑的七弟,不愿同他爭執,只說道:“任誰遇到兩次喪親之痛,都難以承受,將軍素來又是重情之人,內外夾擊之下,如何能好?”
許芫桐嘆了口氣,說道:“心病難醫,那現在怎么辦?”
許御醫望著他,坦然說道:“你外出折騰這么些年,總該學到些本事,趕緊拿出來吧。”兩人一母同胞,許御醫毫不客氣。
許芫桐凈手之后,開始診脈,良久才說道:“還好,還有幾分求生的**。”秦西忙道:“那就是還有救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