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怕趙辰良尷尬,解圍道:“現在如何不好,夫妻和順,有兒有女。”
趙辰良起身向秦道川和若舒行了一個大禮,“多謝岳父岳母大人成全,讓辰良得此賢妻。”
眼前的一幕讓若舒不由得想起當初那“三問”,真想開口問他,若沒有那一出,他會好好對嫻雅嗎?
慧容嘴角帶笑地陪坐在一側,心中卻酸澀不已,過了臘八就是年,忠湛卻毫無歸府之意。
嫻雅見母親望著趙辰良若有所思,猜到了,笑道:“前幾日辰良還在說,現在看到母親還發怵。”
說完這些,不顧趙辰良的眼色,對眾人說起了當初的“三問”。
若舒說道:“你如今可是與當日判若兩人。”
“正是有當初那‘三問’,我的日子才過得坦然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他不能誆我。”嫻雅自得地說道。
秦道川望著仍是一身紅衣的若舒,話卻是對嫻雅說的,“你就不怕把這么好的夫婿嚇走?”
嫻雅答道:“父親,我覺得母親當時做得極對,捆綁不成夫妻,與其日后別別扭扭,不如事先問個干脆,死也死個明白不是。”
忠漓一直默默坐在一旁,長姐出嫁時,他尚年幼,卻也知道,她的婚事是曾祖母做主的,沒想到母親背地里竟操心到這份上。
慧容又一次感到酸澀,她當初出嫁,所有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她,就連她自己,都覺得高攀了,故而這些年謹小慎微,克勤克儉地過日子,忠湛對她冷若冰霜,毫無情分,她也不敢顯露出來。
秦道川說道:“這日子過成什么樣,全憑自己。夫妻相處也是如此,凡事藏著掖著,全沒有半點坦誠,如何過得好?”
趙辰良趕緊接道:“岳父大人說得對。”
若舒問道:“新陽侯夫人身體可還安康?”
趙辰良回道:“謝岳母大人關愛,祖母身子尚還康健。一直說要親自過府謝國公府在圍城時的援助之恩。”
若舒看著一直默默陪坐在那的慧容,“這事該謝慧容。”
慧容忙說道:“全是公公吩咐的,我可不敢受這個謝。”
秦道川接道:“說到那時,全靠慧容精打細算,費盡心思,府里的飲食才不至于太過粗糙。”
忠漓忍不住接道:“長嫂的魚做得極好,特別是旁邊貼的餅子,現在還時常想起。”
慧容聽了,起身道:“既如此,今日我便再做給你們嘗嘗。”說完出了正堂。
“長嫂,我不過就說說。”等忠漓的話說完,慧容人已經沒影。
秦道川卻嘆了口氣。
忠漓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快過年了,不如我去接長兄吧?”
“也好,問問你長嫂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趙辰良看了看嫻雅,后者說道:“長兄沒在府里么?辰良還說待會要去探望呢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他在津城養病,京城一直不太平,那里寬敞,行走也方便些。”
趙辰良說道:“不如我一同前去,世子受傷之后,我還從未探望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