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舒回到右院,沐浴過后,猶豫了半晌,還是換上了紅衣,望著鏡子中的自己,默默說道:“不論真相如何,我都該堅持到你周年,你若不愿意,便托夢給我,我就送你魂歸故里。”
晚間,秦道川來到右院,見她仍舊癡坐在書房,看樣子已經沐浴后,卻仍是一身紅衣。
坐下后,冷冷說道:“看來他著實不凡,人都死了,夫人仍舊對他念念不忘,魂牽夢縈。”
“不要褻瀆他,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死在這上面。”若舒冷冷回擊道。
“看來他與顧氏做了十幾年的空頭夫妻,緣故在你?”秦道川說道。
“別再提他。”若舒語氣十分不耐。
“呵!”秦道川站起身,“夫人這話說得不對。”
若舒冷冷掃了他一眼,沒有接話。
秦道川卻越走越近,“你先是為他素服,后來又為他紅裝,想做什么?”
若舒剛閉上眼不去看他,就覺得被人從凳子上提了起來,直到秦道川將她拉回廂房才反應過來,“你想干什么?”若舒偏頭不去看秦道川那充滿怒火的雙眼,話音剛落,只聽“嘶”的一聲,外衫就被他撕爛了,緊接著屋內傳出了若舒的聲音,“秦道川,你干什么?”“秦道川,你弄疼我了。”中間夾雜著,衣衫被撕裂的聲音。
秦道川今日的模樣,若舒從未見過,身無寸縷的她只得躲進了被子里,秦道川站在床前,冷笑一聲,“連里衣都穿紅的,你眼里可還有我這個丈夫?”
“我的衣衫自來是成套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若舒辯解道。
秦道川解著自己身上的衣衫,沒再接話。
若舒卻極不情愿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同房,“你方才扯得我渾身疼,我現在沒心情,你去找旁人吧!”
“你不顧及我,我又為何要在意你?我就是要讓他知道,他肖想的女人,永遠也得不到,就算他做了鬼,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做。”
若舒自來在力量上不是他的對手,雖不情愿卻也無可奈何。這次的秦道川也再無往日的柔情,霸道不堪,若舒只能強忍著不去求饒,睜眼就看到秦道川充血的雙眼,死盯著自己,哪里還能尋到一點此事的歡樂。
秦道川察覺到后,十分不樂意,“現在跟我在一起,連感覺都沒了么?”
“你弄得我疼死了,像受刑一樣,你還想我有什么感覺?”若舒抱怨道。
秦道川停了下來,靜靜看著她,“你只能是我的,永遠都只能是我的。”說完也沒想聽她回話,吻住了她的紅唇。
若舒睡醒后,天已大亮,婢女聽到動靜,過來伺候,回稟道:“夫人,將軍走時,拿走了所有的紅衣。還說,夫人若執意再穿,他便見一次撕一次。”
若舒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痕,經過了一個晚上,依舊隱隱作痛,說道:“伺候我沐浴吧。”
躺在浴盆里,覺得自己荒唐無比,如今的自己,有什么資格去為他身披嫁衣。
“今生欠你的,來生再還吧。”若舒喃喃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