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看到她,說道:“夫人先在對面歇息片刻,待會我陪你騎馬。”
若舒點了點頭,陪著嫻雅上了對面的觀戰臺,視線一高,便能清楚地看到擂臺上的情景。
嫻珂與秦道川說幾句,又走幾步,然后是揚鞭,秦道川也不時與她說著,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討論著。
若舒對此實在提不起興趣,轉頭看向后山,雖是隆冬,山上的樹卻因為一年的生長,比往年茂盛許多,嫻雅也看向了后山,許是懷孕的緣故,說道:“母親,后山的桃子真是可口,就是因為新長成,結的不多,不知今年會不會多些?”
若舒說道:“無論多與不多,都先緊著你。”
嫻雅又說道:“棗子也好吃,可惜多數都被鳥兒偷了,等到我來時,沒幾個好的了。”
若舒失笑道:“今年也先緊著你。”
嫻雅還在說:“梨子好吃,就是皮厚了些。”
若舒準備接著說先緊著你,趙辰良終于忍不住,笑著說道:“虧得是在岳母面前,不然旁人聽了,還以為我是有多虧待你,竟弄得你連個水果都吃不到。”
嫻雅回懟道: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母親聽了,今年也好派了專人料理,得個好收成不是。”
若舒想起如今府里的做派,想來慧容也沒想到這里,開口說道:“聽你的,找個人專門幫你管著這些果子。”
趙辰良見兩個兒子站在馬前躍躍欲試,又不敢上馬,就起身離開,前去教導。
嫻雅見人都走開,開口說道:“慧容也是可憐,忠湛如此固執,只顧在母親面前爭口氣,全然不顧妻子兒女受委屈,如今正院的仆婦都減了人,許多事她都親力親為,哪里還像個世子夫人。”
若舒卻接道:“有句話說得好,哀其不幸,怒其不爭,她自己的路,只能她自己去走。”
嫻雅卻說道:“母親說得輕巧,她手里沒有銀子,如何硬氣得起來。她當年的陪嫁我親眼見過,如今陳府不尋她要銀子就不錯了。”
若舒問道:“你父親知道么?”
嫻雅回道:“前院一向是獨立開伙的,父親回來不久,多半不知情,就算知情,男子么,哪里有女人家想得細。像辰良,許多事都是我點撥后,他才明白過來。”
若舒笑道:“看來當初我這個惡人倒是做對了。”
嫻雅卻被趙辰良和兩個兒子吸引,見他竟然一人帶著兩個,擔心地說道:“別摔著才好。”
“不會。”秦道川接道,“只是你們有沒有打算將他們送來一同習武?”
嫻雅眼神一亮,卻又猶豫著說道:“我先問問辰良。”
秦道川坐在若舒身旁,“看到擂臺上那幾個小子沒有,我準備選幾個出來給盛琰。”
若舒問道:“都是他們四個的?”
秦道川笑著說道:“也不全是,幾個大的,都已經從了軍。”
若舒看到自己的馬早已備好,起身說道:“不是說陪我騎馬么?”
秦道川跟著起身,待兩人走遠,嫻雅對一旁的樂君輕聲說道:“看到沒,這就叫馭夫有術,多學著點,去了別人家,才會有好日子過。”
樂君又鬧了一個紅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