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婢女聽了,退了出去,慧容忙說道:“她還年幼,不如留給八妹吧。”
若舒說道:“嫻珂只想橫刀立馬,嫌這些東西礙事,不如給了婉珍。”
東西拿來,婢女打開盒子,是一對娟花,花心中間卻鑲了翡翠,花蕊是用金絲做的,頂端也鑲了極細地翡翠,卻不說十分名貴,卻做工精致,花瓣的邊緣也用金絲包了邊,確實十分適合如花朵般嬌嫩的少女。
若舒接著說道:“你幾個姑姑幼時,我常常喜歡為她們置辦這些,你如今是府里最小的女兒,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。”
待她們母女走后,又要人送了布料過去,慧容一向手巧,由她自己盤算吧。
慧容則看到忠湛重又振作,母親也似改變了態度,就連公公也是喜上眉梢的模樣,心中那股壓抑終于不在,感嘆地對婉珍說道:“終于雨過天晴了。”
婉珍看著外面的大太陽,疑惑地問道:“母親,沒有下雨呀。”
慧容摸了摸她的臉,“我的女兒就該嬌養著。”
婉珍似懂非懂,說道:“祖母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好東西,取之不盡似的。”
慧容說道:“因為她陪嫁豐厚呀。”
婉珍說道:“母親,明日還要去外祖家么?”
慧容說道:“自然是要去的,畢竟你外祖仍在。”
婉珍說道:“那我該穿得樸素些才好,免得她們又想打母親的秋風。”
慧容停頓了一下,“好女兒,委屈你了。”
婉珍搖著頭,“如今哥哥不在府里,父親又不會陪你同去,我自然要陪你的。”
慧容心中一陣暖流敞過,“好。”
“明日要去岳父家么?”忠湛的聲音在門外傳來。
慧容帶著婉珍趕緊向他請安,拄著拐杖的忠湛說道:“以后在自己院內,不必行此大禮,問聲好便可。”
婉珍麻利地為他泡了茶,便打算退出去。“坐下吧,這是母親給的布料么?”
兩個人都顯得十分緊張,忠湛接著說道:“是給婉珍的吧?挺好看的,若是來得及,明日便穿上吧,國公府的長小姐,就該有國公府的氣度。”
喝了口茶,接著說道:“明日我想拄拐而去,夫人覺得可妥當?”
慧容忍著眼中的淚水,“世子大好,喜都來不及,哪里會不妥當。”
忠湛說道:“是我不好,累盛琰小小年紀便要去軍營歷練,夫人莫要怪我才好。”
慧容回道:“他自己極為高興,說書院死氣沉沉,他待不慣,自己的軍營,哪里會有人讓他受苦,只要他自己高興,我便高興。”
忠湛說道:“明日是岳父的壽辰,該備些厚禮才是。”
婉珍適時說道:“父親,廚房里燉了湯,我去看看,若是好了,父親便留下來吃飯可好?”
忠湛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