穎泉馬上入了套,“好啊,若有魚線,我來釣。”
嫻珂呵呵笑著,“這么多船,能釣到魚么?你跳下去抓還快些。”
頂上的柳宿更加無語,一旁的暗衛則輕聲說道:“這位八小姐還真是不怕事多。”
十分認同的柳宿一如既往地沉默著。
穎泉到底有些理智,沒真跳下去。
穎江則突然說道:“我看到父親了,就在右邊那個角落里。”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,忠湛適時接道:“能坐上那的,都是正三品以上,不知多少人盼著能在那站上一站呢。”
見眾人又沉默了,又接著說道:“像父親那般,如坐針氈,才是真的為難,倒不如像姐夫,自在得多。”
一直閉目養神的若舒聽了,忍不住看向了忠湛,人常說浪子回頭金不換,大徹大悟后的忠湛,似換了個人般,通透得過份。
慧容接道:“也難為這太子了,小小年紀,便要枯坐這么久,怕是連水都不敢多喝。”
嫻雅說道:“有得必有失唄,還是我們好,有父親的庇佑,又因著母親,衣食無憂,若有下輩子,我還要投身府里,像嫻珂那般活上一回。”
嫻珂接道:“若有下世,我定要投身男兒,像四兄那般守在北地,保一方太平。”音調頗高,屋頂的兩人聽了,柳宿依舊沉默,一旁的暗衛卻道:“也是,將韃子的牛羊都拿來烤了,韃子自然投降。”話音剛落就被柳宿在肋下點了一下,吃痛的他,不敢高聲,只敢深吸一口氣,“尊卑有序,下不為例。”輕聲說完這句,柳宿再無多話。
其實也怨得不他,啃著冷饅頭就著涼水的他們,被船下的香味一激,可不就亂了分寸么。雖不敢再言語,卻打定主意,晚間,定要在岸上,烤上一大塊肉,解解饞。
待頭名勝出,岸上的人漸漸散去,江山的船只也都有了飯香,嫻珂聽到岸邊一聲哨響,“是父親,快讓船只靠岸。”
秦道川上了來,看到若舒,十分意外,搬了圓凳坐在她身旁,輕聲問道:“這船如此搖晃,你受得住么?”
若舒說道:“還好,起伏不大。”
秦道川感受了下,說道:“想是貨船的緣故,船底重,倒是比游船穩些。”
嫻珂接道:“就知道母親的安排自有緣故。”
若舒說道:“我可不敢爭功。”誰知嫻珂馬上想到了柳宿,差點脫口而出,卻生生忍住了。
秦道川卻說道:“怎么只聞到肉香,沒見你的烤肉。”
嫻珂說道:“父親想吃么?我這就烤。”
秦道川又看向若舒,“你能聞么?”
若舒說道:“無妨。”
秦道川這才說道:“若有魚,也烤些。”
嫻珂說道:“好咧。”招呼女衛下去拿。
終于逮到機會的嫻雅說道:“真是會藏私,先前問還說沒有。”
嫻珂說道:“長姐與其與我犟嘴,不如想想為何姐夫沒有隨父親一同上船吧。”
嫻雅馬上沉默了,不用說,趙辰良必是回府去尋她了。
秦道川寬慰道:“無妨,他回府不見人,必然會來這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