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舒說道:“不過一年光景,你竟有五百余人的私兵?”
忠源笑著回道:“差不多。”
若舒說道:“光憑北郡那些荒地,能養得活么?”
忠源回道:“不光母親,父親也助了力,如今又有七弟相助,應該不難。”
若舒笑道:“你還真會借力。”
忠源說道:“我都只占一份,絕不多占。”
若舒說道:“沒想到,幾個孩子里,你最有商賈的模樣。”
忠源回道:“如此才能長久,不是么?”
若舒不想再與他貧嘴下去,問道:“情況你都了解么?”
忠源說道:“差不多了,我打算去實地走走。”
若舒問道:“選了人帶路么?”
忠源說道:“已經說好了,南叔他們會一同去。”
若舒說道:“那我等你們回來。”
忠源說道:“此等小事,不必勞動母親大駕,就讓孩兒歷練歷練。”
若舒看著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的六子,點了點頭,“我也不善于此,正頭疼呢。”
忠源笑道:“母親莫要謙虛,只是這等打打殺殺之事,原就該兒子去做,嫻珂想去,我都攔了她,不然名聲在外,日后哪個敢娶?”
若舒說道:“看來忠源喜歡溫柔的大家閨秀。”
忠源接道:“就知道母親此次前來必有緣故,只是孩兒方才四處走了走,到處沒有大家閨秀的蹤影,真是有些失望呢。”
若舒說道:“看來忠漓是沒跟你說實話,他是如何嚇得不敢歸府的。”
忠源笑道:“不論他說不說,他一直待在北郡,我已猜到大半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呢,別想混過去。”
忠源說道:“我現在全無半點成家的想法,若母親強逼,孩兒也只能應承,但日后會如何,還真不好說。”
若舒說道:“忠漓環肥燕瘦都想沾染,莫非你也想要?”
忠源笑著回道:“他因為太過俊俏,又生得白晰,總是招惹女子側目,他卻動不動就臉紅,母親莫要信他,他是紙考虎。”
若舒說道:“看來你已是真老虎了?”
忠源難得地啞了下來,“南叔呢?怎么還不見人,母親,我去尋尋他們。”轉身就逃了。
若舒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什么欠妥當的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人之常情,當初若不是外祖母事先安排,自己的婚事也不知會如何,看起來是可以自己做主,可現如今想來,除非天贈良緣,不然是不是會好過現在,還真不好說。
自己與秦道川的婚姻,有好有壞,也算是先苦后甜,再加之他本身也沒有其他的壞習慣,有時想想,若當初自己真的與他和離,現在不過是孤身守在青州罷了,再嫁之說,不過口頭罷了,哪里有那么容易。
就算現在知道杜若遠的心意,冷靜下來之后,仍覺得自己與他再無可能,他那樣的人,應該配一個貌美如花,溫柔和善的娘子,而不是自己這樣失婚的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