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進來,見禮之后,說道:“七公子,契書簽下來了,只待明日去官府換成紅契便大功告成。”
忠漓問道:“那條你可添上去了?”
掌柜的說道:“添了。”
忠漓好奇地問道:“可有說道。”
掌柜的答道:“我將顧慮說了之后,對方就向他們當家的匯報去了,所以拖了些時間,不過回來就同意了。”
忠漓看著忠源,“六兄,這位當家的,倒是個爽快人。”
忠源說道:“什么當家的,人家好歹也算個王爺。”
忠源眼珠一轉,“六兄,他家的女兒你打聽了沒有,若是志同道合,倒也與你相配。”
忠源說道:“我現在身份太低,像這樣的高門,恐怕難以成事。”
忠漓說道:“這我可不贊同,只要你在意些穿戴,只需往人前一站,哪個敢談輕視二字。”
忠源笑道:“我現在哪里還敢高調?”
忠漓說道:“那就我替你出面,只說你是我義兄,若是還有阻礙,就讓母親認你為義子。如此一來,應該會有幫助。”
忠源說道:“虧得你還有些心智,沒說讓父親認我為義子。如此以來,旁人會猜不到么?”
忠漓也被難住了,最后說道:“那還是讓母親去操心吧,她定然有辦法的。”
忠源笑著說道:“母親現在定然在操心你的事,你就趕緊將自己打整干凈,準備當新郎倌吧。”
忠漓卻沒理他,對掌柜的說道:“天晚了,你也早些去歇息吧,明日還有要事要辦。”
掌柜的走時,突然轉身說道:“七公子,我今日等候時,聽了一耳朵,說是王府現在管事的,是位女公子。”
忠漓立馬看向了忠源,待掌柜的走后,笑著說道:“六兄,我的話靈驗吧。”
忠源卻坐在那里,沉思了半晌,最后說道:“我回房寫封予母親,問問她的看法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忠漓獨自坐了半晌,直到秦義催促他歇息,才開口說道:“六兄是不是比我更像個商賈?”
秦義說道:“若論心境,公子仍需修煉。”
正在脫外衫的忠漓,轉身望向收拾茶碗的秦義,“那就多謝你提點。”
端著托盤的秦義接道:“公子妥當了,我們才能妥當。”說完就出去了,還帶上了門。
忠漓轉身說道:“哎,我還未洗漱呢。”卻并未聽到秦義的回應。
不多時,秦管端了水進來,“公子,洗漱吧。”
忠漓說道:“你們一個一個的,越來越老道了,看來我也要像六兄那樣,在女衛里為你們挑幾個媳婦,免得你們不待見我。”
秦管說道:“真的么?那我可不客氣啦,上次我就看上了一個,可惜打聽了半天,沒一個肯告訴我她的名字。”
忠漓差點將手里的面巾扔到他臉上,“沒本事的,你這樣,讓我如何去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