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揮手送他遠去。
已是深秋,皇陵四處黃葉飄散,正所謂秋風愁煞人,正是他此時的心境。
上馬之時,才想到,自己竟然未問忠源親事選得如何了?若舒來時交待的事,居然被他給忘了,搖了搖頭,回去少不得又要挨說。
若舒見秦道川如此的不給力,當即親筆一封,打算派人送過去。想了想,順手給了忠漓一封,讓他也留心些忠源的親事,打虎還要親兄弟呢!
忠漓看著母親言語犀利的書信,自言自語道:“母親,孩兒就如你所愿。”
提筆就將崇王長女趙雪飛之事告訴了若舒。
若舒得信,看著窗外凜烈的寒風,這樣的天氣,秦道川的計策怕是不好實施,千嬌百媚的大小姐,若是折騰出了病根,日后豈非不妙?
晚間與秦道川提起,秦道川說道:“崇王?這名字倒是沒有印象。”
若舒心情不爽的掃了他一眼,秦道川趕緊解釋道:“明日,明日我就給你打聽得清清楚楚。”
見若舒臉色好看了些,接著說道:“家世倒是簡單,沒有同母兄妹,日后嫁給忠源,必定一心跟隨。”
若舒說道:“其一,忠源未必看得上她;其二,如何讓她心甘情愿嫁予忠源。”
秦道川笑道:“我們這里都這樣冷了,北郡那邊更甚,天寒地凍的,還是待春天再說吧。”
因為母親寫信來,要忠漓多多留意崇王府,特別是那個趙雪飛。忠漓領了母親的令,自然想要盡力而為。打聽到趙雪飛的行蹤,就趕了過去,聽到婢女如煙的嗓音在樓下出現,起身趕緊下樓,狀似無意地從她身旁走過,如煙見了只穿著青色棉服的忠漓,開口問道:“公子,身子好些了?怎么連斗篷都不圍?如今天寒,可要好好保重才是。”
忠漓回頭,“又來買餅吃?”
如煙回道:“小姐喜歡吃熱的,此時來最好。”
忠漓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義兄也喜歡吃熱的,過幾日他便會來,到時說不定會有新的口味,你們家小姐若是愛吃,可親自前來,剛出鍋的,更可口。”
如煙笑道:“小姐每天事多,哪里會得空,我有時間,一定來。”
這時,秦義上前,將青色的斗篷披在忠漓的身上,普通的棉布斗篷,卻鑲了一圈白色的狐貍毛,一絲雜質都沒有,如煙抿了抿嘴,看了看忠漓,笑著離開了。
回去跟趙雪飛提起,趙雪飛吃著尚有余熱的餅子,腦海中想著身披青色斗篷,長像俊俏的忠漓,好端端這樣套著近乎,若說他沒有企圖,任誰會信?
如煙則悄悄觀察著她的臉色,在一旁說道:“真想不通,若要低調,就低調到底,棉布斗篷卻鑲了白狐貍毛,算什么?”
趙雪飛說道:“你懂什么,想必里面就是狐貍毛皮的,他有咳疾,自然如此選擇。”
如煙接著問道:“小姐,如此裝飾,恐怕價格不菲吧?”
趙雪飛說道:“看他滿身的貴氣,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商賈,穿得起皮氅有什么稀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