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漓馬上開口說道:“打住,就只負責會館,其余的與我無干,畢竟我只占小股。”
忠源咬了咬后槽牙,“日后可別后悔,我只需說要娶妻,母親自然會慷慨饋贈。”
忠漓說道:“那你倒是趕緊娶呀!”
忠源自得地說道:“我如今也算是個員外,有房有山有田產,再捐個官,就算有了官身,到時,娶誰不是易如反掌。”
兩個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鬧,就聽到外面秦管傳話:“公子,趙大小姐求見。”
屋內的兩人一愣,忠源馬上反應過來,輕聲說道:“應是找你的,我先撤了。”說完,往窗外一躍,忠漓睜大眼睛奔了過去,只看到忠源以手攀著木墻上的突起,幾個騰挪,就站在了地上,抬眼朝著他挑了挑眉,得意地走遠了。
忠漓嘆了口氣,只得朝外面說道:“快請,奉茶。”
趙雪飛進來,就看到忠漓坐在書桌后,客氣地拱手道:“未能親迎,失禮。”
趙雪飛卻冷眼瞧著他,掃了眼一旁的秦義,質問道:“你義兄呢?”
忠漓見她詢問的語氣如此生冷,好奇地問道:“你尋他何事?”
趙雪飛說道:“我有話問他。”
忠漓無奈地說道:“他獲釋后,就落荒而逃了。”話半真半假,方才忠源所為,可不就是落荒而逃么。
趙雪飛卻似更生氣,“不是他,那就是你。”
忠漓眨了眨眼睛,什么意思,明顯的聽不明白。
趙雪飛又看了眼秦義,秦義卻似未看到般,依舊垂手侍立在側。
趙雪飛無奈,只得說道:“我被綁之事,王府并未聲張,為何短短時日,北郡皆聞?”
忠漓聽了,依舊一臉無辜,還帶著詫異,“我們也并未聲張,事關顏面,義兄最為在意此事,在沒有尋到賊人之前,不會泄露半句。”
哪知趙雪飛聽了,冷哼一聲,厲聲說道:“他的顏面重要,我的就不重要了嗎?為何獨獨只有我的事傳得天下皆知,他的事卻瞞得密不透風?”
忠漓嘆了口氣,“這樣只能說,是貴府口風不緊了。”
趙雪飛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,半晌說道:“莫要讓我查出來,不然,休怪我將你們混為賊人的同伙,讓官府來治你們。”
忠漓聽了,趕緊解釋道:“總要講些道理吧,我們沒做過的事,為何要讓我們來擔責任?就算你不念義兄贖金之恩,也該感念他冒著風雪營救之恩吧?”
趙雪飛自然從如煙的口中得知忠源營救的來龍去脈,本也想著,要好好謝過。但因坊間的傳聞實在讓她無法忍受,令她不得不懷疑忠源的本意。
大家身份懸殊,若是平常,王府千金自然是與他們無緣,可若是名聲有損,還是與他有關,他豈不是順理成章地如了愿?
見趙雪飛沉默了,忠漓以為是自己的話堵住了她,就沒再開口。
趙雪飛半晌后說道:“你告訴他,我趙雪飛就算孤寡一生,也不會如了小人的愿。”說完根本不給忠漓開口的機會,轉身快走兩步,拉開房門,瞪了門外的如煙一眼,就下樓去了。
忠漓望著秦義發了半天的呆,問道:“你弄明白了么?”
秦義搖搖頭,“這樣的女子,配不上六公子。”
忠漓也點頭說道:“母親若是知道,不知會如何折磨我。京城看來,短時間是回不去了。”
秦義說道:“這事要告訴六公子么?”
忠漓搖頭,“六兄不能再受打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