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終于熬到忠源回房,就將藏了一整天的話問了出來,忠源似十分意外,“一整天與她們在一起,你為何不親自去問。”
趙雪飛抿了抿嘴,“豪橫的趙大小姐也有為難的時候?”忠源又來了一句,說完見她臉色緋紅,因為心里有些埋怨,眼含秋水。佳人近在咫尺,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,哪知一發就不可收拾,再也收不回。
趙雪飛見今晚的忠源熱情無比,與白日的他判若兩人,怕再不問又沒了機會,趕緊問了出來,忠源聽了,含糊地回道:“明日再說。”還將趙雪飛因此而推拒的手環繞在自己的腰間。
趙雪飛嘟噥道:“明日見了,都不知該如何稱呼?”
忠源輕笑道:“今日不是都見了禮么?”
趙雪飛問道:“他們也姓盧么?”
忠源搖頭,卻沒告訴她,似乎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耽誤時間,就加快了進程。
趙雪飛接下來的嘟噥聲也被他吞入口中。
第二日早上醒來,忠源依舊不見了人影,去給他義母請安,也依舊如昨日一般。想著按規矩也該去給長嫂請安,來到慧容住的院落,倒是都起來了。長嫂慧容正坐在那里做著針線,還時不時指導著一旁繡花的婉珍,幼子盛玦則在一旁的立桶中玩著自己的小把戲。這般情景倒是比義母的院子正常多了。
見趙雪飛來了,慧容帶著笑起身,婉珍也趕緊請了安,問了禮,一旁的盛玦也睜大眼睛瞧著熱鬧。
婉珍懂事地沏了茶過來,慧容說道:“婆婆不會這樣早醒,日后你不必如此早起。若是無事,就來我這院里說說話。”
趙雪飛接道:“長嫂可有缺的東西,夫君這兩日早出晚歸,也沒特意交代。”
慧容說道:“什么都不缺,都說北郡寒冷,我倒待著挺舒服。”
趙雪飛只得解釋道:“前陣子還冷得很,現在還算早春,待過些時日,到處的花開了,倒是可以四處走走。”
慧容說道:“我們冒冒失失前來,弟妹定然覺得十分奇怪吧?”
趙雪飛只得說道:“長嫂來,自然是有事,若不該我問的,雪飛自不會問。”
慧容又說道:“看來昨日晚間也沒人告訴你吧。”
趙雪飛答道:“夫君回得極晚,是我沒問。”
慧容突然笑著對婉君說道:“你快學學,這才是賢妻該有的樣子。”
趙雪飛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長嫂為何取笑雪飛?”
慧容牽著她的手說道:“原來聽說這門婚事,還以為六弟會受委屈,現在看來,他的眼光極好。”
趙雪飛趁勢問道:“夫君也隨了府中的排行么?”
慧容略稍愣了一下,說道:“我進府那年,他才滿八歲,稍后就求學去了,整日整日的不見人,之后,就聽說他來了北郡,再然后,就聽說他準備成親,迎娶的是北郡崇王府的嫡長小姐。”
稍后又感嘆道:“六弟自小醇厚,極為穩重。沒成想主意也大,來北郡不過數年,竟經營得風升水起。”
趙雪飛聽她說了這一大通,反倒不急著問了,決定還是尋了時間,問過盧青才是正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