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雪飛說道:“你因為我以前不肯嫁你,心里介懷。這些日子就對我忽冷忽熱,想想都無趣得很。”
忠源看了她良久,“日子是自己過的,冷熱咸淡都是你自己所為。”
趙雪飛問道:“我哪里做得不好了?”
忠源不答反問道:“你好好想想,若是你嫁了自己心儀之人,你會如何作為?”
回答他的居然是沉默,忠源閉上了眼,似乎很快入片。
趙雪飛發了許久的呆,突然說了句,“這樣成的親,你總得給我些時間,讓我喜歡上你。”
忠源沒睜眼,回了句,“你有得是時間。”
半年過去,京城依舊僵在那里,三皇子也是奇怪,竟然沒有新的舉動,仿佛當個監國就如了愿似的。秦道川音訊不通,打探的人連上次寧王圍府時那樣送信進去都不可能,可見三皇子比寧王心機更甚。
嫻珂再也坐不住了,提出要回京。忠源勸道:“你回去又能如何?旁人送信不進,你又如何能夠?”
嫻珂說道:“我光明正大地回去,父親并未被問罪,也不是囚犯,他還能攔得了我回府?”
若舒說道:“再看看吧,這樣不上不下,三皇子也必定難挨,說不定過些時日,就有定論了呢?”
嫻珂抿著嘴沒有再接話。過了幾日,有人來報,說嫻珂帶著女衛離開了莊子,他們沒追得上,估計是喬裝打扮了。
若舒聽忠源說了,只嘆了口氣。
嫻珂帶著女衛一路快馬加鞭趕往京城。臨進城前,有意去秦家親衛營前轉了轉,發現里面似乎并無異常,心安了些。找個地方整頓了行裝,就領著女衛浩浩蕩蕩進了京城,直奔國公府。
來到府前,自報了家門,就騎在馬上冷眼看著守衛的兵士。
兵士一路小跑前去上報,過一會兒,一位將領模樣的人騎著馬過來,拱手道:“下官見過八小姐,讓八小姐久候了。”說完,示意兵丁開門。
嫻珂冷眼看著兵士打開大門上的銅鎖,抿了抿唇,未發一言。
等到大門打開,嫻珂領著女衛直接驅馬入了府,那位將領也未阻攔。
入府后,下了馬,直奔向前院的書房,剛進二門,就看到父親秦道川笑盈盈地站在臺階上。
“父親。”嫻珂頓時紅了眼眶,快步奔了過去。
秦道川笑著問道:“偷跑回來的?”
嫻珂撇了撇嘴,秦道川摸摸她的頭,“吃過飯沒?”
嫻珂搖了搖頭,秦道川說道:“正好,與我一同吧。”
父女兩個對坐而食,秦道川時不時夾一筷子菜給嫻珂,嫻珂也有樣學樣,回敬一筷子。
吃完飯,也不用秦道川問,嫻珂如竹桶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人在北郡的日常和盤托出。
秦道川問道:“你母親可有為難新媳婦?”
嫻珂回道:“除了第一日請安時立了規矩,日后倒是沒見她再為難過。”
秦道川笑道:“倒是她的性子。”
嫻珂說道:“六兄那樣好的人,六嫂為何不愿嫁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