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狐疑地看了看與國公爺十分熟絡的白景天,“與他同樣的王垂文卻太過拘謹。”
信陽夫子接道:“若他通透,來日也不必客居了。”
弟子對這倒是會意挺快,“我就說無緣無故的,國公爺的女婿如此賣力地舉薦。”
可惜自認一身傲骨的王垂文,除了感嘆自己懷才不遇,再無旁的心思和通透。無論白景天和盛珪如何旁敲側擊,皆不作回應。
惹得白景天抽空直白地說道:“世上道路千萬條,一條不通,就趕緊換了道。不然除空耗了年華,必一無所獲。”
王垂文則答道:“我自幼苦讀詩書,其他一無所長。就算想要征戰沙場,也為時晚矣。”
“你舅舅不是禁軍首領么?你為何不與他學個一招半式?”白景天好奇地問道。
“三弟過繼之后,倒是學了外祖的家傳劍法。”王垂文說道。
“既然無法舉仕,那王兄可有外出游歷的打算?”白景天問道。
“父母在不遠游,況我是家中長子,當頂立門戶。”王垂文答道。
白景天見他終于上套,順勢問道:“如此看來,你是打算成家立室了?”
王垂文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也會如此么?”
白景天說道:“那是自然,不過,我母親開明,答應讓我自己選。”
王垂文十分意外,相處這些時日,他早已看出鯤鵬定然不是他的本名,他也不單單是秦氏族中之子,一身穿著打扮與盛琰他們無異,這樣的家世竟然有這樣開明的母親,真是難得。
“你也可以如此。”白景天打算今日弄個明白。
“鯤鵬學弟說笑了,婚姻大事,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才是。”王垂文說道。
“哦?那你真是個大孝子。”白景天就這樣結束了對話。
放了學,就直奔右院,進了書房就說道:“祖母,他說要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”
若舒搖搖頭,這樣沒頭沒腦,幸虧她能明白說的是王垂文。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那祖母打算什么時候去提親?”白景天接著問道。
若舒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,在昆城長大的白景天眼里,婚姻之事,男女主動皆可。
“我不過是樂君的外祖母,這婚姻大事還得新陽侯府決定。你的差事已然辦妥,以后不要再提,免得尷尬。”若舒說道。
“祖母,新宅里為何不動熱食?”白景天突然問道。
“為何?”若舒順口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