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珪喊道:“什么手法,就不能扔得低一些。”話雖如此說,腳卻已經踢向了一旁的攤子,借了這個助力,跳起來接往了自己的劍,直接在半空中抽出來,就狠狠劈了過去,雖然沒有得手,卻令對手堪堪退了兩步才閃避開。
盛珪卻根本不給他再出擊的機會,拿著刀一招接著一招,令對手只有還手的余地,再無進攻的機會,“爺的刀,吃驚么?”盛珪的刀,刀身極窄,比一般的劍還長上幾寸,前端還有些弧度,相比之下,殺手哪里還能近身。
“今日就用你來祭爺的刀。”殺手見盛珪這里一時難以得手,又聽到后背有腳步聲傳來,心一橫,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把粉末,散向了盛珪。自己則準備踩著一旁的攤子,先上沿街的房梁上躲避。
盛珪一心只想取勝,竟然沒有閃避,只屏住呼吸,趁著殺手撒出去的手尚未收回之時,朝著他的上半身砍去。
殺手吃痛,想后退閃避,沒承想盛珪不依不饒,竟然借著力道狠狠將刀尖刺入了他的胸膛。
與此同時,侍衛趕到,將他拖遠了些,“公子,“公子閉眼,快將他外衫脫掉,這粉末有毒。”盛珪覺得眼睛有些刺痛,下意識地閉上了,還未反應過來,身上的外衫就被人脫去了,然后是兩人拖著他直奔一旁的店家后廚,也不知拿了什么刷子,直接朝著他的頭、臉和身上就是一陣狂刷。然后就是被人用涼水沖洗著眼睛。
一頓操作后,盛珪說道:“壞了,眼睛怕是壞了。”
侍衛安慰道:“只是有些充血,公子勿需太過擔心。”說完又塞了一顆藥丸進他的嘴里,“這是解毒丹,雖不太對癥,但聊勝于無。”
盛珪咬著苦澀的藥丸,皺著眉頭,“他們都沒事吧。”
侍衛回道:“都沒事。”
“唉,還好我得手了一人,不然,又要被他們笑話死。”盛珪說道。
“公子的刀真奇特。”侍衛有意轉開了話題,盛珪覺得自己身上的內衣也被人脫去了,一陣擦拭之后,又替他穿上了。
“因為我自幼喜歡刀,父親說他只會劍法,便為我打造了這刀。”盛珪解釋道。
“公子,我先為你上眼藥,回客棧再泡浴。”侍衛說完,盛珪覺得自己充血發脹的眼睛突然被一些涼涼的東西蒙住,十分舒服。
不多時,盛琰的聲音傳來,“怎么樣?沒事吧。”
侍衛的聲音:“回長公子,幸好處理及時,等到了客棧再泡過藥浴,應該就無大礙了。”
白景天的聲音:“盛珪,你的刀我幫你擦過已經交給你的隨從了。”
盛珪關心的卻是旁的,“你們都得手了幾個?”
白景天說道:“我和盛琰與你一樣,都只有一個。”
這時,外面有人說道:“快扶盛珪公子上扶椅,盡快去客棧吧。”
到了客棧,泡過藥浴,盛珪卻不肯躺著,堅持要去盛琰的房間,一到門口,就聽到白景天笑道:“我說的對吧,干脆等他來了再說,不然又要重說一次。”
盛珪被蒙著眼,感覺有人撥開了他的衣領,接著又為他診脈,良久聽人說道:“傷到的皮膚略有些發紅,會癢上幾日,待脫了皮,便沒事了。”
“眼睛呢?”是盛琰的聲音。
“回公子,眼睛會充血數日,只要日日換藥,應當沒有大礙。”是方才診脈那人的聲音。
“先別說我的事了,說說今日的戰果吧?”盛珪心急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