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摸著嫻苔頭上的絨球,笑著說道:“看來人家這回比夫人沉得住氣。”
若舒掃視一周,發現比的項目還挺多,有拳法、刀劍、射箭、還有舉鐵之類五花八門的。“大將軍這是不拘一格羅?”
秦道川說道:“這樣熱鬧。”
“父親,好看。”嫻苔插話道。
“嫻苔最喜歡什么?”秦道川溫柔地問道。
嫻苔看來看去,想了半天,說道:“父親,我喜歡那個射箭的,他好厲害。”
嫻苔的話成功地將秦道川和若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,射箭場上是一個少年瘦削的背影,但力氣卻不小,將弓拉得滿滿的,百步之外的箭靶上已然有兩支正中紅心的箭插在上面,只要這個少年再中一箭,就是三箭全中,算是得了一等的成績。
聚精會神的少年根本想不到不遠處的看臺上,有三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。深呼吸一次,再一次,第三次后屏住呼吸箭同時離手,直奔靶心而去。
果然不負眾望,正中紅心。四周一遍叫好聲,包括看臺上的嫻苔和秦道川。少年卻面色沉靜,將弓交還后,看到自己的成績登記在冊,拱了拱手,便開始盤算著接著要去哪里登記比試。
“嫻苔,你猜他接著會去哪里?”秦道川輕聲問道。
嫻苔想了想,說道:“他身上背的是劍,應該是刀劍。”
秦道川卻說道:“我猜是拳法。”
嫻苔撇了撇嘴,“那多無趣。”
秦道川毫不忌諱地笑出聲來,“嫻苔原來喜歡人舞劍啊。”
“那當然,衣袂飄飄,劍法流轉,多灑脫自然,賞心悅目。”秦道川聽了,詫異地問道:“哪個告訴你的這些詞?”
“景天和盛琰他們說的。”嫻苔老實說道。
“若是嫻珂在,怕是會上場比試鞭法。”若舒說道。
秦道川微微點頭,嫻珂現在已有了身孕,這熱鬧怕是不能湊了。
“他怎么去了拳法那里?”一直關注的嫻苔說道。
秦道川定盯一看,果然如此,那個少年已經站在了拳法對練的擂臺下面,對臺上的交手并不關注,而是盯著報名登記的地方,似乎有些猶豫。
“別去這里,去比劍啊。”若舒見嫻苔操著這樣的閑心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但少年并沒如她所愿,還是拿出自己的號牌,登記了名字。
也許是為自己打氣,一直微微低著的頭,終于抬了起來,若舒一眼便認出了,是杜若遠的繼子,王垂文的三弟。
“我是不是見過他?”秦道川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