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解釋道:“想是今日的名額滿了,嫻苔想看,父親待會去問問,待他比試時,你再來看。”
沒了目標,嫻苔又開始在場內尋找自己的順眼的人。
秦道川看著若舒,見她眼神落寞,說道:“莫說是他們,就連我們自己的兒女,又有幾個恣意的?難道他們不出色么?”
若舒半晌回了句,“正因為此,我才感同身受。”
秦道川沉默了。
他不能在這事上許諾,這件事本來就是聲東擊西之計,秦家軍的將領也從不用外姓人。
“若他真是十分出色,經此一試,不愁沒有出路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若舒又何嘗不明白少年來此的意圖,不單是他,每一個站在擂臺上的人,都懷抱著這種想法。
“那三個呢?跑哪去了?”打算回轉的若舒問道。
秦道川說道:“在人堆里呢,方才還看到有一個騎在人肩上。難得出來,多坐坐吧,讓孩子們玩個暢快。”
“這五個人可還稱職?”若舒尋了好幾遍,除了看到主動迎上來的白景天,其余的四個尋了半天也沒看到。
“不錯,指使起人來倒是有模有樣。”秦道川答道。
“這算是夸還是貶?”若舒問道。
秦道川喂了嫻苔一粒棗子,又拿了一顆送到若舒面前,若舒輕輕搖頭,秦道川便送入了自己的嘴里,待吃完了,才說道:“一點甜的都不沾,豈不無趣得很?”
若舒不想老聲常談,就沒接話。
“他們五個,將差事安排得細細的,每樣都定了人,自己則哪里熱鬧就往哪鉆,一場好看的比試都沒落下。”若舒輕笑道:“為將之才,就當如此。”
“秦家軍可是講究身先士卒,凡事都要立成標桿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“勞逸結合,能識人辯任,也是優點。”若舒說道,“為將者,功夫當在暗處。”
秦道川搖搖頭,“我不與你爭論,從軍與經商不同,道不同矣。”
若舒一向都不喜與人爭這種長短,見秦道川收了兵,她也住了嘴。
這次秦道川頗為大方,凡來報名參賽的,都包吃包住到比賽結束,走時還會賞賜盤纏。所以,開賽許久,仍舊絡繹不絕有人有來報名。
若舒有些好奇,見日頭已快偏西,門口負責的白景天仍舊忙得不亦樂乎,于是問道:“若是一個月后,仍舊有人前來報名,大將軍打算如何?”
秦道川說道:“說好的一個月,便一個月,后來的人,只能打發盤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