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時辰之后,祝丞相出現在了國公府的大門前,府里的管事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。書房內,秦道川早已候在那里,見了祝丞相便說道:“得了丞相的拜帖,我就急急趕了回來,那幾個小子也不知躲到哪去了,我聽管事說后,尋了一圈都沒尋到,想是怕我責罰,害我連個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。”
祝丞相心里一涼,卻不好明說,只得應道:“這半大的孩子哪里曉得大人的難為。”
秦道川也跟著感嘆了幾句,又催促人去找,“傳我的話,只要他們老實現身,我絕不責罰他們。”
又轉頭對祝丞相說道:“想是被我罰怕了,我聽說是中了毒?”
祝丞相只得點頭說道:“御醫是如此說的。”
秦道川扭頭問秦南道:“你平時總跟他們混在一處,他們中可有用毒的?”
秦南恭敬地回道:“前次他們隨我去了庫房,發現了些存貨,我一時技癢,多了幾句嘴。”說完,似乎十分的怕責罰。
“這也是渾教得的,那都是用來對付韃子的。”秦道川似乎十分氣惱。
秦南接道:“若是將癥狀說得清楚一些,我倒是興許能知道中了何種毒。”
祝丞相聽了,趕忙回頭看了看管事,管事會意,說道:“就是紅腫得厲害,里面似乎有血水,一碰還發癢。”
秦南摸著頭想了半天,才說道:“我明白了,是我們混和了幾種毒草做成的汁液,解藥我去拿。”
秦道川立馬松了口氣,不住地搖頭。
坐在他對面的祝丞相也明顯松了口氣。
不多時秦南回來,將藥送給管事,交待道:“拿火焠過的利刃將傷口劃開,將毒水放干凈,再將藥粉灑上,切莫沾水,一天換三次,有毒水就要放干凈,三天應該就能結痂,待死皮脫落,就會好了。其間切忌不能下水。”
祝丞相一刻也想多留,拿了藥便告辭了。
秦道川卻熱情地送到了府門外,拱手相送。
等他的馬車轉過街角再也不見,才轉身回府。
回到書房,看到從練功房出來的眾人,說道:“以后做事之前想想清楚,南關昆城的毒怎能出現在京城,旁人只要一猜,便能猜到你的身份。”
白景天低頭認錯道:“祖父,孫兒曉得了。”
“這下有這孫子好受的,想我癢了多久,又難受了多久。”盛珪說道。
白景天卻接道:“這回的癢可比你那會厲害多了,不綁起來,怕是會將整只手抓爛。”
盛珪聽了,高興地說道:“現在才算順了氣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梁子算是結上了,我這里解不了,他那里怕也如此,如今新宅人多且雜,你們行走都要多留個心眼。”
盛琰說道:“祖父,如今大家已經成了明面上的事,他若敢再來,我們決不再留手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以今日所見,對方并不想與我明刀明槍地干,還是防著些暗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