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人都有不止一個旁證,而且他們來自五湖四海,手里的庚帖和鄉里的文書也寫得清清楚楚,毫無任何可疑之處。
查到深夜,秦南他們也奉陪到了深夜,順天府的人馬只得無功而返。領隊疲憊地走出客棧,上了馬,回頭一看,國公府的侍衛依舊如標桿一般立在原處,目不斜視,根本沒打算撤離。
只得帶隊恨恨離去。祝丞相聽了順天府尹的回報,問道:“可有遺漏的?”
順天府尹回道:“回丞相,除了國公府內之人,其余皆已查驗。“
祝丞相說道:“明日去大將軍府,再去查驗。”
順天府尹心中十分詫異,祝相一慣不愿與國公府正面交鋒,今日這是為何?掃了一眼屋中的其他人,見他們皆似胸有成竹,自己不能多問,應諾之后就告退而出。
第二日,剛剛開場不久,順天府尹就帶了人親自前來,拱手對秦道川說道:“國公爺,下官也是難為,數位公子無故失蹤,又久尋不獲,整個京城之內,唯有國公爺這里不知底細之人最多,故而前來問詢,還望國公爺見諒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可,秦南拿名冊過來,吩咐下去,凡今日無須上場者,先行查驗。”
還客氣地為順天府尹安排了桌椅,自己則陪坐一旁,看著熱鬧。
問詢之事自然不需府尹親自去做,便與秦道川一起坐在一旁,看著府中的衙役問詢。
他這邊問完一個,只要無事,那邊秦北就發放一錠碎銀,說是為他們驅驅晦氣。
府尹鐵青著臉,卻也無法,一旁的秦道川注意力卻依舊擂臺之上,根本不與他攀談。
人群中偷看的白景天對身邊的盛琰說道:“我剛聽好幾個人說,有這種好事,盼不得天天有人來問才好。”
盛琰說道:“他們哪里是想來問這些人,怕是另有所指吧?”
白景天說道:“所以按我說的準沒錯。”
盛琰低了低頭,“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過了。”
白景天說道:“心軟了?“
盛琰說道:“我是說你想的法子。”
白景天說道:“因材施計,才那什么其所。”
盛琰說道:“我是怕日后在祖父面前說不出口。”
白景天說道:“你們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,我受得住。”
果不其然,問詢過所有武士之后,順天府尹終于開口,“國公爺,似乎還有些不在名冊之內的人不曾問詢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秦南,將所有不曾問詢的人召集過來,府尹說要親自問詢。”
府尹張了張嘴,也不好再辯駁,只得親自上場,先是府里負責在此處巡視的侍衛,因為這些日子特殊,大家除了晚間,都不曾離開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