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道川輕笑道:“圖的就是人堆里的熱鬧,如何肯來?不必擔心,他們背不住了知道換人。”
“父親,我也想到臺前去看。”嫻苔插話道。
秦道川又摸了摸她的小臉,“你自己看,滿場可有一個女子?你如何去得?”
若舒看看秦道川懷里的嫻苔,說了句,“說是就這幾日了,也不知如今生了沒有?”
秦道川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嫻珂,接了句,“還沒有信么?真是讓人掛心。”
“你覺得是男是女?”若舒問道。
“只要平安,如何都好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正閑談著,就看到秦南一路小跑上了看臺,湊近說道:“將軍,皇上來了。”
秦道川一愣,若舒說道:“要我回避么?”
秦道川搖搖頭,要她安坐,將嫻苔放在她懷里,起身下了看臺,轉眼就出了大門,嫻苔卻有些別扭,“母親,我自己坐吧。”
若舒就將她放在旁邊空著的椅子上,嫻苔卻因為身矮看不到,干脆站了起來,因為沒有婢女在,若舒只得輕拉著她的衣角,以免她站不穩跌落下去。
片刻后,一直關注大門處動靜的若舒,就看到秦道川陪著一身便裝的皇上,低調地穿過人流,往看臺而來。
“嫻苔坐下。”若舒輕聲說道,自己則起了身,準備相迎。
專注于臺上的嫻苔搖了搖頭,說道:“母親,你無須拉著,我不會摔下去的。”這時,皇上已經在秦道川的陪同下上了看臺,若舒剛準備行禮,就聽到皇上輕聲說道:“國公夫人勿須行禮,免得驚動了旁人。”
皇上落座后,秦道川頗為無奈地看著若舒,伸手將嫻苔抱了過去,坐在了皇上的身旁,若舒攏了攏身上的斗篷,重新坐下。
“國公爺,臺上那位黑衣的,可是杜若遠的繼子?”皇上輕聲問道。
秦道川也輕聲回道:“回皇上,正是。”
“聽說是車輪戰,這是比到第幾位了?”皇上接著問道。
“回皇上,已是第七位了。”秦道川答道。
“我看他尚有余力,想來頭名已定了?”皇上問道。
秦道川說道:“回皇上,復賽時還有兩位實力對手,并沒有與他對戰過,抽簽分別是第九和第十,尚未登場。”
“看來朕尚未錯過。”皇上說道。
秦道川低頭看了眼嫻苔,發現她根本沒關注身旁這位尊貴的客人,注意力依舊停留在杜郁文的身上,有些無奈。
若舒卻有些拘謹,與秦道川相比,她并不善于偽裝,眼下密謀之事,可與這位干系甚大。他放嫻珂出逃,也是與秦道川對接的,雖然出手接人的是柳宿,但若舒與他的對話,只限于在太后宮中那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