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琰也接道:“祖父,坊間的傳言我們也聽到一些,說得與事實相差無幾,想來是順天府中人傳出來的。我們只需再添上一把火,再加上前次放火的余威,將對方陰暗的想法公之于眾,被民眾口口相傳,讓他們面上無光,做起事來也多思量一些。”
盛珪醒悟了方才失言,不再敢造次,接道:“祖父,兩位兄長所言便是盛珪想說的。”
穎泉恨鐵不成鋼的用余光掃了他一眼,說道:“外祖父,他們不過是對自己的所為心虛而已,就算沒有此事,他們的爪牙也會整出事來針對我們,外祖父方才已經主動作保,如今便看他們如何應對了。”
穎江見終于輪到自己,說道:“外祖父,我們皆唯外祖父馬首是瞻。”
秦道川差點失笑,咬了咬后槽牙,說道:“下次行事時,再考慮周全些,這幾日左右無事,以前教授的兵法莫要荒廢了,都撿起來,我若得空,是要抽查的。”說完徑直離去。
秦道川的背影剛消失,盛珪就感覺到四只腳踢在了自己屁股上,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,回頭就看到四雙狠厲的眼神盯著自己,趕緊解釋道:“我是見祖父都已知道,才失言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詐我們的?”白景天說道。
盛珪頓時蔫了,“我闖禍了。”
盛琰說道:“下不為例,不然就不帶你玩了。”
穎泉說道:“知道歸知道,但我們自己不松口,便沒有實證。”
穎江說道:“你看他們查來查去,只尋著這些外來的武士出氣,分明是不滿意我們給他們安排的大結局,死在面子。”
“真想要他們再活受罪一次。”白景天接道。
盛琰說道:“可惜我們不能再輕舉妄動,不然就像我方才說的,再傳他一撥謠言,添把火,讓他們徹底洗不干凈。”
“他們本來也不干凈,不然我們也想不出那法子。”白景天說道。
盛琰說道:“本來還有些于心不忍,現在看來,就該按你說的,讓他們當街丟臉。”
白景天笑道:“我那不過說說而已,那樣的本事,我尚沒有。”
盛琰說道:“事既然是我們惹出來的,就不能讓人替了這無妄之災,我打算每日守在客棧,你們可有愿一同的?”
四人皆說道:“早有這想法。”
當晚秦北來接班時,秦南悄悄指了指客棧大堂里的白景天,秦北看他們五人,一人負責地警戒著,另外四人則尋了地方靠著,閉目歇息著,心下了然,輕聲說道:“突然想起了我們隨將軍去殺滿魯時,也不過是這樣的年紀。”
秦南拍了拍他的肩膀,騎馬帶隊回去歇息。
若舒見秦道川早早就準備歇息,說道:“就算他們尋事,也不能蠻干,你不是派人守著的么?”
秦道川說道:“這事只有我能頂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