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天輕哼一聲,“若不是‘寧王’事先吩咐我不可妄為,我便承認了這門親,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國公府會如何應對?!”
“南郡的人是你們策反的?”太后又問道。
“嗨,終于問到點子上了。”白景天笑著回道,卻并沒有回答太后的提問。
“圍天際嶺的便是他們么?”太后接著問道。
“你若是許我從后面挑一個我中意的,晚上為我暖床,我便告訴你些許。”白景天輕佻地說道。
“已為魚肉,你挑便是。”太后說道。
“哦?我一慣喜歡與兄弟們共享,太后也舍得?”白景天接著說道。
太后抿嘴不語,后面的女衛們卻變了顏色,雖然聽說被俘的女子多半會被棄為營妓,但她們能被太后選上,在祝家出身皆不低,如何會愿意受此屈辱。太后方才答應,她們便有了怨言,若是還答應,那豈不是枉費她們一心追隨。就連自認忠心不二的長使也咬緊了牙關。
“我不答應,你不也一樣會做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?”太后說道。
白景天呵呵笑道,眼神卻掃向了后面的囚籠中,似乎在挑選著合意的,“莫看爺長得俊俏,爺可是葷素不計,這些小娘子環肥燕瘦,倒是適合與兄弟們一同樂樂。”
會意的眾人也樂呵呵地看向了后面的囚籠,在女衛看來,一個個猶如餓狼。
太后沉默了,在她看來,國公府家教不至于此,怕是自己多疑了。這人多半是世家的,那個寧王的軍師陳梓皓,多半是詐死,枉費自己當初還為他唏噓過。
腦海中不斷浮現當初天際嶺后的變故,先是早上起來突然樹起兩副骨架,說就是寧王與鄭智勇;再之后,皇上就坦然出去,外面再無人阻攔;緊接著世家就被傳‘滅族’,皇上也因此放過了世家;皇上既往不咎后,陳梓皓仍舊因亡妻殉了情。如今想來,這一世,其間藏著多少秘密啊,先皇口口聲聲待自己真誠,凡事都不瞞自己,可這其中的關隘,他何曾說過半句,自己居然全信了他。
如今仔細想來,定然是皇上的后手令寧王不得不假死丟棄唾手可得的皇位,與世家一同將自己掩藏了起來;太子必然是明白什么的,才會久久不愿回京,最后走投無路,又心有不忿,才會在順天府前當街自裁。
絕望之余又有些幸慶,遇見的是寧王。當初那樣的形勢下,寧王若是快刀斬亂麻,將天際嶺上的人紛紛殺盡,豈不會早早地登了皇位,哪會有后來這許多事。看來旁邊這小子說的,寧王不愿弒父弒兄弒弟之事是真的,那自己與皇上也能求條活命。
這皇位本就是父親和皇上苦心積慮得來的,于自己而言,能暢情山水之間才是最想要的日子。日后若是能過上,倒也不算結局太慘。
白景天見她終于消停了,倒是有些意外,這太后應當與祖母差不多年紀,但給人的感覺卻與祖母不同,銳氣皆顯露在外面。
身手倒是不錯,白景天回想起太后初到時射出的箭矢,心中感嘆道。
行至傍晚,終于依稀能見遠處的城墻,白景天說了句,“差事終于辦完了,晚上兄弟們好好樂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