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道川,你這些年困在京城,莫不是把銳氣也耗沒了?”若舒說道。
沒想到秦道川居然承認了,“我也深有同感,再這樣待下去,只怕是要未老先衰了。”
若舒說道:“既然南郡如此難啃,就拉上忠瀾和忠源,待拿下來后,由我出頭,直接為盛琰要了來。”
秦道川卻感嘆道:“沒想到,戰場之上取勝不難,如何相處卻成了難事。”
“莫說是你,我也十分為難。想是我倆皆無兄弟姐妹,故而缺了這門功課吧。”若舒說道。
秦道川說道:“我也不是非要為盛琰爭些什么,只是覺得若不做些什么,日后難免愧疚。”
若舒突然問道:“忠瀾最快還要多久才能取勝?”
秦道川說道:“最新的軍報,他留了一半的兵馬守在西郡,這里雖然有嫻珂相助,但面對的畢竟是中郡的實力,恐怕還要些時日。”
若舒說道:“明日先去尋忠源,以戰論戰,旁的暫且不提,先幫忠瀾脫身再說。”
“就依夫人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忠源見到低調前來的父親與母親,趕緊起身相迎。若舒環顧四周,說道:“你也太簡省了些,若大的皇城,怎不尋個寬敞些的地方?”
“原先的房子都燒毀了,其他的又離得太遠,再說,這里也曾是禁軍首領杜若遠的行營,一應俱全,沒什么不好。”忠源解釋道。
正待坐下的秦道川微微愣了一會,緩緩接過盧厚奉上的熱茶,眼神卻投向了若舒。
若舒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,坐到秦道川身旁,沒再發問。
待營帳里只剩下三人之后,秦道川說道:“我與你母親前來,是擔憂忠瀾吃力,昨日怕你初到京城,尚未理清思路。”
若舒也接道:“你可有接到忠瀾的戰報?”若舒偏愛忠瀾從不遮掩,忠源倒也習以為常,“母親,最新的軍報是昨日送來的,三兄仍舊與中郡廂軍僵持著。”
若舒說道:“你可有良策?”
忠源指著墻上的地圖說道:“北郡不論它動不動,都有四兄在,若有事,景天也在西郡,倒是不必顧慮。三兄暫時拖住了中郡廂軍,他們有兩種可能,其一是回救京城;其二是逃遁南郡。我已與四兄約好,只要他的人順利接手東郡,我的人便會由西向東急援三兄,擋住他們回救京城的可能。”
“南郡你打算如何處置?”秦道川問道。
忠源說道:“我已與盛琰說了,防守首重南門,他已在南門沿南郡必經要道部署了兵馬。中郡與南郡其他的交界要道,還需三兄和我的人馬解決了中郡的廂軍之后,才能沿線部署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中郡的廂軍皆是祝丞相從西郡抽調而來,雖說我前幾日虛晃了一槍,將他們的殘兵盡數逼向了忠瀾處,但若不是盡快圍堵,恐怕生變。你的人馬,最快幾時能夠到位?”
忠源說道:“最快明日傍晚。”
秦道川說道:“如此,就由我親自帶隊,領著城外的親衛營再去阻喝他們一下,為你爭取一日的時間。”
此言一出,不旦忠源,就連若舒也覺得十分意外,不過立馬就明白了,是自己昨晚的話語刺激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