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源心說,自己每次見到的杜郁文除了對功名利?的強烈渴望,這百折不撓倒是沒看出來。也許是自己與三兄的實力遠在他之上,才沒讓他展現出來吧?
“功夫倒是不錯,可惜他時運不好。”秦道川說道。
“他得的那匹馬可別在戰亂中損了。”盛瑎接了句。
“那匹白馬么?我幫你問問,若是歸了旁人,我幫你討回來。”忠源說道。
嫻苔接道:“盛瑎你怎能要旁人的東西。六哥,你尋了來,應該還給他。”
“寶劍、良駒皆當有能者得之,他自己守不住,怪得了誰。”忠源說道。
秦道川見嫻苔嘴越翹越長,說道:“景天既然愛才,定當愛烏及烏,不會讓他的馬走失了的。盛瑎不急,良駒,祖父幫你尋。”
“祖父,我也想要。”一直沉默的盛玦接了句。
“好,都有。”秦道川笑道。“嫻苔要么?”
見父親問自己,嫻苔搖搖頭,“我不喜歡騎馬,我喜歡坐母親的馬車。”
“婆婆的馬車確實舒坦。”兩人昨日去尋趙雪飛時,長公主坐了一回,之后就贊不絕口。
慧容今日聽到眾人一直提到中秋相聚,可是直到宴席都快散了,都未聽到他們提及婉珍半句,有些忍不住,提了句,“婉珍若是能回來過中秋,我心就定了。”
眾人皆未言語,趙雪飛頓時反應過來,國公府的八小姐被廢帝強娶后,沒多久就墜崖死了。聽說后來廢帝又再娶了國公府的嫡孫女,如今長嫂提起,不是她還會有誰?
若舒不接話是認為這是忠源的事,長公主眼觀四路自然也不會搶著接話,忠源卻因為知道長嫂并不知曉自己的事,所以也沒想接話。因為在他看來,婉珍嫁入宮中也不是一天兩天,這再等些時日,等事態再冷些,對她也有好處。現在急急忙忙出宮再嫁,莫說無人敢娶,就是對國公府也不算好事。
秦道川見眾人都沉默以對,不忍慧容難堪,“就算不能回來過中秋,回來過新年應當是可以的。”
慧容接道:“等她回來了,我就帶著她先去北地避避。”
長公主接道:“這倒是極好,也解了長兄的相思之苦。”
慧容瞧了她一眼,心中說道:沒見過像你這樣心大的母親,婉華平白無故成了寡婦,你卻能如個沒事人一樣。在她看來,這廢帝多半早已殞命,再無生還的可能。
“也好,北地也有不少的青年才俊,若能在那結成良緣,也算是另一樁造化。”秦道川接道。
“就是,我們家婉華我就是這樣想的,到時候來個比武招親,她自己看上誰,就選誰。”長公主說道。
盛瑎也接道:“到時候我與長兄也上場,比不過我們的,沒資格娶長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