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說,哪有這樣提親的,大庭廣眾,當姑娘的面提親?這明明有問題嘛?”
“是啊!誰提親不是到姑娘家里提……”
“是啊!”
“是啊!”
……
“原來,原來是有署名的,有署名的。”蘇公子蒼白著臉,喃喃的反駁道。
“蘇公子是說我把署名弄沒了?”霽月冷冷一笑,伸出手,“我可是空空兩手,在眾目睽睽之下,打開的信箋。信箋也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你。”
“對啊!我們都看見的。”有人跟著接道。
在場的男子望著那酥手,口水似乎都要流下來了。
屋檐上的慎王只想把寧姑娘的手藏起來。
霽月朗聲質問:“蘇公子說這些污蔑我的話,是何道理?你做了翰林院修編,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”
“女子的閨譽如何重要,蘇公子不會不知吧?”
“蘇公子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信箋,拿到我面前想做什么?我是永城侯府的嫡長女,女規從小就會背了,我怎么可能寫這些東西?”
“而且還是寫給你?”
最后的一句話語里,霽月明顯帶著無比的鄙夷!
蘇公子看著信箋,無法反駁。他還懵在信箋上為何署名沒有了?
“這,這……”蘇公子吶吶無語已對。
霽月乘勢而上:“蘇公子的圣賢書,我瞧著是白讀了。”
果然,有人跟著氣憤道:“是啊!還是讀書人呢!干這種事!”
剛剛解釋詩句的書生著急了:“我們讀書人不都是他這樣的是斯文敗類,也有好的。”
“切!”不知是誰鄙夷了一聲。
……
蘇公子灰頭土臉的拿著信箋,逃離了此地。
屋檐上的慎王眼里閃爍著精光。
霽月從容的對眾人說:“眾人的眼光是雪亮的,這樣的斯文敗類自然躲不過大家的明亮的眼光。多謝各位為小女子做證。”
說完,霽月對著大家深深的施了一禮。
“這是我的鋪面,今日在場的人凡進來買東西,送錦帕一個。”
在眾人的楞神中,霽月上了馬車直接離去。
眾人醒過來,都好奇起寧姑娘店里面賣的是什么?
送東西?
挎著籃子的老嬤嬤一聽送東西,眼中精光一閃,立馬跨進了繡鋪。后面的人好奇著跟著老嬤嬤進了鋪子。
孟掌柜的笑著把眾人迎進來。店小二趕緊的換上笑臉,為眾人解說。
孟掌柜托人來回稟,當日賣出去的東西,是平常的十來倍。
紅豆問道:“這以后,蘇公子不會再來糾纏姑娘了吧?”
霽月淡然道:“可能不會。”
話不能說太滿。
太滿了,就是蘇公子可能被貶,被罷,但看圣上的意思了。
這都是蘇公子咎由自取,怪不了別人。
就算寧霽月曾給過你這樣一份示愛的信箋,你做為一個讀圣賢書的人,也不該在如此喧鬧的街口拿出來威脅一個姑娘。
居心不良,就別怪人打擊報復。
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。
他蘇公子好需再讀一讀。
“姑娘!蘇公子怎么這么傻,沒有署名的信箋也拿出來蒙人。”紅豆邊給霽月卸頭上的金簪邊疑惑的問。
“信箋有署名。”
霽月望著鏡子里的無任何首飾裝扮的自己,一臉白凈,略顯稚嫩,目光卻深沉。
兩世為人,就算臉再嫩,可到底經歷了許多事,目光不再那樣單純。
“信箋有署名?”紅豆停下解頭發的手,莫名其妙的問,“不是沒有署名嗎?大家都看到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