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室內鴉雀無聲,只聽到丁雅月的喘息聲。
良久,丁雅月吩咐道:“香織,你派人去看看,她的墳還在不在?碑下面的符還在不在?對,把青朵給我找來。那碗藥可是她遞給丁霽月的。那天,她也在的。”
“是。太子妃放心,奴婢這就叫人去辦!您要不再睡會兒!”
丁雅月點點頭,躺下來。香織給她攏了攏被子。
香織起身,點了支安神香,香味裊裊的升上來,彌漫于寢室內。
丁雅月再次進入了夢鄉。
丁雅月再次醒來時,已是天光大亮。
丫鬟們伺候她起了床,洗漱用膳。
后院的妃嬪們陸陸續續來請安,今日的丁雅月沒有絲毫心情聽她們嫉妒嚴翠桃。
丁雅月早早地就讓這十來個妃嬪散了。
丁雅月看著嚴翠桃恭敬的走出去,她鄙夷的輕笑:你再得寵也沒用,下不了蛋,也就再寵個幾年吧!等年老色衰,賀煜他還會記得你!
這邊太子的妃嬪散了,香織就匆匆走進來,讓屋里的丫鬟退了出去,并帶上了門。
丁雅月疑惑的望著香織,問道:“怎么了?發生了什么事?”
香織低聲回稟:“大姑娘的墳還好好的,沒有人動過,不過,青朵沒找到。”
丁雅月一楞,放下手中的護指套。
“她離開京都了?”
香織說道:“去探查的人并沒有發現她離開的京都的痕跡。前一天,她還去黃府浣洗衣裳,第二日,黃府再找她去干活,就沒找到她。她的嫁給了賭坊的小管事柳山,柳山也在同一天不見了。賭坊的人還去柳山住的地方查了,沒查出什么來。”
“她被殺了?”丁雅月驚得臉發白,“香織,她被殺了,青朵被殺了,一定是丁霽月派人殺的。”
丁雅月突的站起來,不安的在內室來回走動,喃喃自語。
香織繼續,說道:“聽說沒有打斗的痕跡。可能,青朵為了避仇人躲起來了,……”
香織說不下去。
要說青朵沒被殺,香織自己都不相信,一個生活正常,前一日還幫人浣洗衣裳,后天一就不見人影,甚至,連浣洗衣裳的工錢都沒有要,不是被暗害了,還能是什么?
這京都死一個人算什么,每天多的是。
丁雅月完全不相信香織的話,她煩躁不安的左手掐右手,喃喃自語。
“肯定被殺了,青朵肯定被那個濺人殺了。”
“被殺了!”
“被丁霽月殺了!”
“殺了!”
香織被丁雅月的喃喃自語聲,嚇得寒毛立起來,仿佛聽見了青朵被殺的呻吟聲……
丁雅月轉著圈,嘀咕道:“她活過來了!丁霽月過來報仇了!”
“她來報仇了!”
“太子妃,太子妃!”
香織攏住丁雅月,說道:“死人不會活過來的。”
香織話說得又急又大聲。說給丁雅月聽到,仿佛又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丁雅月低頭望著香織,質疑的問:“死了就不會活?”
香織肯定的說:“那肯定的。香簾,榮歡,她們誰活過來了?死了只能是投胎,就算大姑娘投胎最多也才一歲,一歲能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