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遠了,反正,棋她是不會下的。
“要不,明日,你來我這里,我教你下棋!”老侯爺突然歡喜的抬頭對霽月說道。
呃!
霽月:她能說,她不想學嗎!
“下棋很簡單的!”老侯爺望著霽月忪楞的神色又加了一句。
下棋簡單?
霽月吐槽:大概只有您才會這樣說吧!
兩人說話間,老丁從內室拿來了老侯爺說的胡桃匣子。
匣子大概是胡桃木做的。
盒子呈深棕色的色澤,大弧形花紋,盒子未雕刻,未上漆,原滋原味的保留了胡桃木的本色。
寧老侯爺打開四四方方的胡桃匣子,一搭子銀票整整齊齊的躺在不起眼的盒子里。
這么多錢,連個鎖都沒上,唉!
祖父給她看這么多銀票合適嗎?
他不怕她見財起意嗎?
霽月本以為寧老侯爺會把她給的銀票收起來,沒想到,寧老侯爺竟從盒子里取出一疊銀票與霽月給的銀票放到一處。
寧侯爺說道:“這是五萬兩銀票,我入你開的萬家米鋪的股。”
寧老侯爺連同霽月給的一萬兩銀票,五萬兩銀票一起推到霽月面前。
啊!
霽月呆愣住了。
她那米鋪小小的一間,每日還限量賣米。如今,一個月根本賺不了幾個錢。
寧老侯爺拿出五萬兩銀票入股,老侯爺是想把米鋪做大嗎?
想到這,霽月干脆直接問道:“祖父是想孫女把萬家米鋪做大嗎?”
寧老侯爺隨意的說道:“鋪子怎么開隨你,你是東家!”
東家?
祖父,您別開玩笑了。
您這五萬兩銀票,堆起來有書厚,您說我是東家?
您才是東家吧!
霽月看著寧老侯爺一本正經的面孔。
霽月沉思起來。
祖父當然不可能拿這五萬兩銀票來開玩笑。
那祖父就是當真,拿五萬兩銀票入她米鋪的股。
她是想把米鋪做大,可她做大的同時,并不想讓米鋪在這半年一年內賺多少錢。
也許,五萬兩銀票投進去,好好經營,據眼下這個情況,確實能賺得盆豐缽滿。
可,如今,她不想賺得盆豐缽滿。
她怎么跟祖父說呢?
霽月沉吟。
寧老侯爺瞄了一眼沉思的霽月,問道:“怎么,不敢要?”
“這倒不是。”霽月猶豫片刻說道,“主要是,這半年,可能米鋪賺不了多少錢。可能,后面也賺不了多少錢。”
寧老侯爺放下手中的棋子,望著霽月好奇的問道:“怎么說?”
“糧如今并不容易收到,孫女不想一收到糧就賣了。閔州,唐笑禮去了,勸降似乎并沒有成效。再如此下去,孫女估計,年前沒有幾天了,可能打不起來,過了年,閔州這一仗就有八成幾率要打起來。”
“一旦戰事起,米價就說不準了。戰事起,孫女不打算出頭賣糧。”
寧老侯爺眼里盡是滿意之色。
寧老侯爺撫須說道:“商人不取不義之財,跟風、暴利的生意不做。”
“好,好!”
寧老侯爺連連夸贊。
霽月被夸得臉紅了。
她并沒有寧老侯爺說的那樣好。
她只是想,手中有糧心中不慌而已。
閔州之戰打起來,結果會如何不得而知。
番國前兩年,她還是丁雅月時就蓄精養銳,這一年也常有小試探。難保,他不會借著閔州之事,來個渾水摸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