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羊胡子輕視的瞄了霽月一眼。
傻就傻了,還長得丑,臉上那么大的胎痣,要是晚上起身,還不得嚇死。
一個傻妞進去就進去,她進去,難道還能知道啥,能做啥不成?!
山羊胡子啐了一口痰,不樂意的說道:“你跟著我,不可隨意亂跑。”
霽月感恩的急忙點頭,抬腳進了門,連說:“好,好的!我從來都沒亂跑過,我娘說我最誠實。”
你娘說你傻,你不知道罷了!
山羊胡子翻了個白眼,把門關上,懶得跟她多費口舌。
山羊胡子叮囑道:“你看好門,別讓那些阿貓阿狗的進來。”
“是!”應話的是一聲稚嫩的男聲。
霽月掃了一眼門口。
門口,除了山羊胡子,還有個十來歲的清秀小男孩,山羊胡子朝前走,小男孩便移了兩步,警惕的守著門。
霽月趕忙跟上去。
幾步遠,一幅雕有福壽安康的照壁出現在眼前。
兩個跟山羊胡子差不多的人站在照壁后旁,過了照壁,青磚路直直的通向敞廳,兩旁低矮的灌木,一棵桂花樹半死半活的靠著墻根栽種著。
山羊胡子催促道:“你快點兒!”
“是,是!”
霽月邊回答邊小心打量著。
敞廳門口主子旁站著四個彪悍男子,一邊兩個,神情肅穆。
不會,山羊胡子不會帶她進這里吧!
四個壯漢?
打,她也能打,可是,這一打,驚動了其他歹匪,她怎么就陳姑娘?
“怎么帶人進來了?”
一聲粗獷的聲音,驚得正出神的霽月跳起來。
山羊胡子躬身回答:“倪隊,她是來送信的。”
倪隊瞄一眼霽月,揮了揮手。
倪隊帶著三人從霽月面前走過。
霽月視線突緊。
巡邏的?
十步一崗,屋前有人站崗,路上還有人巡邏。
可真夠護衛嚴密的。
霽月心中算計起來:巡邏的侍衛,從她進門到敞廳有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,也就是巡邏的最起碼相隔四分之一炷香時間。
時間雖不長,可也不是太短。
殺一個人還是足夠了。
霽月微抬頭看了一眼前面山羊胡子的背影。
轉過敞廳,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不知道通向何處。
霽月掃過四周,前面一株梅花斜依在假山旁,景色獨好!
“走快點,別磨磨蹭蹭!”山羊胡子喝道。
“是,是,是!”
霽月話音未落,山羊胡子猛轉過身:“你……”
山羊胡子驚詫的瞪著他的小眼,一手摸著冒血的脖子,一手抓向霽月,面色猙獰,……
霽月站著未動,朱唇輕數:“一,二,三!”
山羊胡子手抽搐兩下,瞪著黃豆大的小眼,倒在霽月一寸之前。
霽月拍拍胸:嚇死她了。她以為她失手了呢!還好,還好,只是多數了半拍。下次,一定要再多用半分力,數兩下就倒下。
能不能數一下,就死了了?
那得把頭割下來吧!
好了,好了,數兩下已經不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