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王看著霽月要拒絕,搶先說道:“就這樣說定了。我先走了,他們在等我。”
慎王走了,聲音還留在屋子里。
誰也沒在意,鳥兒越來越多。只能永城侯府的那被霽月收留的老者。
老者喝著酒低喃著什么,沒有人聽清,只聽道說鳥兒什么的。
“肯定想烤麻雀吃!”老李望著喝酒的老者猜測道。
霽月不知道,她懶散了一會兒,振作起精神來。
她嫁人了,這是已成事實的事,成婚了自然不能常回娘家,不過她可以常常偶爾回趟家。
這也不錯。
霽月想到這心情好起來。
霽月吩咐道:“明天讓張掌柜來趟府里。最近,米價如何?”
寧嬤嬤知道,今日剛看了廚房采買的賬冊:“普通的大米價已經一百零二文了。碧梗米已經一百八十文幾文了。”
還在漲啊?
也是,換了王昌吉到了閔州,這仗打得輸輸贏贏好幾回了,物資糧草可源源不斷的供應著呢!
皇帝都賞了王昌吉兩次呢!
仗都沒打贏就封賞了。
也是王昌吉有本事,這樣拖著戰事,還有軍功可領,這謀略可真高!
只是良心被狗吃了!
再換將,怕是行不通,難道要一直這樣?
民不聊生!國力耗盡!
若有番人來犯,大賀朝用什么來對抗。
霽月正思考著,門外的丫鬟回稟:“稟王妃,謝側妃跟前的李嬤嬤有事稟告。”
“讓她進來。”
李嬤嬤進了門,掃了眼新來的王妃,面容真稚嫩,她稟告:“回稟王妃,謝側妃病了,說是頭有點疼。”
霽月撥弄了一下香爐里的香,心嘲諷道:這才四天,就有人來試探了?
霽月放下手中的金撥子,盯著李嬤嬤瞧,李嬤嬤身姿不動如山。
挺有底氣的嘛!
謝蝶丹?
她沒記錯應該是的隆州知府的二姑娘,是個嫡出。
隆州,西南最旮旯里的一個州了,地貧人窮。
霽月撥弄著金色細長鑲嵌著寶石的護甲套,責問道:“哦!怎么不早來稟告?”
“昨日,王妃回門,側妃想著王妃的回門重要,就拖了一天,沒想到越拖越嚴重了。”李嬤嬤尷尬的回答。
她病得嚴重還是她王妃回門的過錯了?誰給你們的膽這樣認為的?
霽月熱心的問道:“請了御醫沒有?”
“還沒有。側妃說可能過一會兒就好,她也怕影響了你回娘家的心情。”
做樣子誰不會做,演戲誰又不會演。
霽月著急的說道。
“那快去請御醫,我去看看側妃,真是難為她了。”
丫鬟琴兒回了聲“是”,出了院門去請御醫。
霽月隨著李嬤嬤,移步到桃院。
謝蝶丹斜躺在床上,被子蓋在身上,被子的一角還露出一截沒藏進去的蝶戲百花月華裙。
霽月心中冷笑一聲。
“聽說妹妹病了,我來看看妹妹。妹妹現在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