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老丈既然覺得邯州如此好,怎么又嘆息了?”
同是趕路的一個老者好奇的問道。
周老爺看向老者,老者身穿道袍,看來是個云游四方的道士。
周老爺回了一禮,答道:“這倒不是嘆息邯州好不好,而是為背井離鄉不容易而嘆息。”
老道揮了一下拂塵,“背井離鄉?!是不容易,不過,老話說得好,窮搬家,富遷墳。該離還得離!”
周老爺沉思著點點頭:“倒是有這個理!”
……
周老爺與常四還有一同趕路的老者,奔向邯州。
去邯州的,可不止他們,還有許多這樣的逃難之人。
邯州看守城門的兵,從接到第一個福州之人,便報到了慎王府。
晚上,霽月就知道了。
霽月擔心道:“已經有福州逃難的人來邯州了。也不知道,福州現在是什么樣?”
慎王未告訴霽月,福州如何。那里的情景不忍直視。
倭寇未離去,福州人能有什么好日子。
慎王嘆息一聲:“戰火中的百姓又能如何。”
霽月長才的嘆息一聲,久久不語。
“專門開辟一塊地收留福州逃難的人吧!他們彼此也熟悉。治理起來也容易。”
慎王點點頭。
如今,這些都不用他們吩咐,底下的人已經知道怎么做了。
慎王道:“我打算冬天練兵,春天再讓他們回歸種田。這樣打起仗既可立馬招到能用之人,不打仗時,我們不需要出錢養活他們,他們自己種田就能生活。”
“嗯!這主意不錯!”
慎王笑了。
霽月贊同他的主意。
邯州陸陸續續接受,從福州過來的難民,并妥當的安排好落戶,營生。
來邯州的福州人頓時覺得來對了地方。
到年底,府官來回稟時,來邯州的福州人竟達到五萬之多。
“怎么會有這么多人?”
霽月很詫異,福州總共才多少人,難道逃難的人,都逃到他們邯州來了?
這不可能啊!
邯州與福州并不接壤,中間還隔著一個邕州呢!
邕州呢?
邕州不接受福州的人?
遭到王妃的質疑。
府官摸了摸額頭上的汗,小心翼翼的回答道:“確實是這么多。凡來此的福州人都一一登記在冊呢!王妃可以查點登記冊。”
登記冊就不用查了。
她只是詫異而已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!”
府官一身汗的出了花廳,腿都發軟。
府官心里暗嘀咕:見王妃可比見王爺緊張多了。
王妃雖然長得像天仙似的,可,王妃端坐在那里,就有一股威勢。
讓人不容小覷!
不可直視!
晚上,霽月又問起慎王此事來。
慎王似乎很高興,嘴角揚起來,眉尾飛起來。
“這說明,我們邯州在百姓心中是值得投靠的。”
霽月跟著笑起來:“你倒先自大起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