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寧怔了一下,幾人齊齊轉頭,只見離昨日老頭喝酒的歪脖子樹不遠,有好些刨開的新泥,一個弟子正在挖那些新鮮的泥土,果然從土里刨出來許多東西,有黑色的夜行衣,有黑巾,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匕首上面還有干掉的血跡,另外還有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手帕,上面繡了一朵綠色的蘭花。
“那是師姐的手帕!”蓮英身后一個女弟子道,此時已經忍不住哽咽,小聲哭了起來。
“證據在此,你還敢抵賴!”蓮英眼里似乎能噴出火來,她伸手指著林婉,憤怒的吼,“抓住她!”
后面來的一眾人員,在看到土里挖出的東西以后,均看著林婉紛紛搖起了頭!
“師妹,得罪了!”祁寧上前一步,手一揮,身后的一眾弟子就沖上前來。
“我沒有殺人,那些東西也不是我的!”林婉道,抬手揮開一個攻擊上來的弟子。
那弟子被她一揮,輕飄飄就飛了出去,撞在了遠處的大樹上,嘴里噴出一口鮮血!
“師妹!”祁寧上前一步,“我也相信你,可如今物證已經搜出,你莫要再抵賴了!”說完也提著劍攻了上來!
“師兄,我沒有殺人!”林婉冷著臉一邊躲閃一邊回答,“這些東西不是我的,我昨日一直在峰里,并沒有出去!”
“如今說這些還有用么?”祁寧的聲音里透著痛惜,“我知道你不喜歡綠蘭,昨天你兩人還吵架,可也沒有必要這么趕盡殺絕,綠蘭再怎么對不起你,你也不看在我的面子上……”
林婉驚呆了,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,包括昨天還對她情意綿綿的大師兄!
“我沒有!我什么都沒做!”林婉怒了,突然大吼一聲,抓起旁邊不知是誰掉落的一柄劍,對著四周輪了一圈!
周圍突然狂風暴起,那些圍著攻擊林婉的弟子全部齊刷刷往外飛了出去,有個別被劍氣所傷,倒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祁寧拼盡全力抵擋,也被那巨大的劍氣掃飛了好幾丈,單膝跪地半晌爬不起來,更別說其他弟子了!
一時間,就算是峰主,想要上前抓人也有些猶豫了!
“抗拒抓捕,冥頑不靈,天仁宗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兒撒野的地方?”一個聲音震天動地響起,眾人回頭,只見云光耀伸手虛空一抓,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網,接著一揮,大網立即變大,瞬間將棲霞峰整個峰頭都罩在了里面!
“小心!”檀玉出聲提醒,“他這網由東海鮫絲制成,堅韌無比,一般利器可傷不了,你雖然有大力,也不一定能掙脫出來!”
“那怎辦?”林婉心里直打鼓,所有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,怎么自己突然就變成了殺人犯?
“所有武器都不是完美無缺,這網身看著堅實,可并不然,網由絲組成,是絲編織的就會有頭尾……”
“知道了!”林婉打斷了他的話,“找到絲線的頭解開就是,如同拆開織好的毛衣一般!”
檀玉笑了,這丫頭什么都不好,就是聰明伶俐!
可是,拆毛衣是什么?毛衣是什么網做成的衣物嗎?
云光耀的大網將山頭罩住了之后并沒有停留,而是快速收縮,自動過濾房屋,樹木,周圍的所有人,最后,網里面只剩林婉一個人!
“丫頭!”老頭從背后叫了一聲,撲了上來,后又想到什么,轉過頭跪在云光耀的腳下,“掌門,丫頭并未殺人,我可以作證,我們昨日晚上并沒有出去!”
云光耀掃了歪脖子樹下的一堆酒壇子一眼:“那些是你昨晚喝的?”
“……是!”
“喝成那樣,你還知道她昨夜干嘛去了?”
嚴義:“……”
“呸,他就是要包庇那賤人,今日就看你還往哪里逃!”蓮英將挽好的袖子又往上緊了緊!
“哼,沒想到天仁宗這么大一個門派,也是這種胡亂栽贓陷害冤枉的做派!”林婉冷笑看著云光耀,完全不理沖過去的蓮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