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是祁寧!
只是,祁寧不是應該在懲戒臺受七七四十九日剝皮之刑嗎?
眼前站在云光耀的對面,恭恭敬敬行禮的,身上并無半點傷痕的,不是祁寧又是誰?
沒想到云光耀竟然假公濟私,私底下將祁寧放了!
又或者,他并沒有私底下,而是光明正大的放,那日事情過后,沒有人再關心祁寧的去向,只知道他做了錯事,被處罰了!
對了,這些尸體,林婉即刻又想到,按理說,玄靈花已經養了三年多了,如果一直按著這種方法養著,那肯定是不能缺了養分,那從哪里找來那些人做養分?
腦子里面轉了幾下,林婉明白了!
這一切都是陰謀,云光耀的陰謀!
那些外出意外而死的弟子,每一個都不是意外!
而那日祁寧的說辭,也不是什么為了內丹,一切都是為了這一棵玄靈花!
外面的幾人并沒有因為祁寧的出現而改變太大的情緒。
“師父!”祁寧走了幾步,上前躬身道。
云光耀并沒有回頭:“肥料不能斷,”他說道,“如今沒有了養料來源,得想個辦法,如今還差二十人的養分就可長成!”
“師父,因為……因為上次的事,我如今只能在這地窖里活動,不能像往常一般出去了,可是弟子有一個很好的法子!”祁寧道。
云光耀轉過身:“什么法子?”
“舉行比武大會!”
云光耀聽得云里霧里:“跟這有何關聯?”
祁寧上前:“咱們可以舉行一個比武大會,就說掌門體恤那些新招進來的弟子,那些功力低下的,可以單獨進行秘密訓練,然后……”
后面的話不用說,大家都明白了!
林婉聽得背脊一陣陣發寒,天仁宗的掌門,竟如此草菅人命,用自己宗里的弟子性命來養花,而那些弟子,也有可能是四面八方慕名而來的人,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家庭,那些父母,也許還在翹首以盼,望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光宗耀祖回歸,殊不知,他們的孩子已經悄悄淪為了花肥,就連魂魄也不能入輪回!
什么是惡人?
什么才是披著羊皮干著禽獸之事?
外間有腳步聲出去了,等她反應過來一看,外面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,只有那玄靈花還立在屋子中央!
或許是對這個地方太過放心,一行人居然沒有發覺藏在小房間里的兩人!
伸手拉了一下門,林婉這才發覺自己手心濕潤,不知何時,手心里竟然滿滿全是汗!
害怕恐懼的何止小嬋一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