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在一旁似笑非笑,盯著他,這把火燒得無比奇怪。
“又不是三歲小孩,還嚇到?怎么不問嚇尿了沒有?”
林婉走上前,抬頭盯著冷月,他一直站在人群后面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火怎么回事?怎么燒起來的?”林婉直接開口問。
“對啊,冷師侄,天仁宗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火災,這峰頂上有防火防水的陣法,一般不輕易著火,怎么一下子就燒起來了?”邵玉華上前來說道。
此時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:“對啊對啊,幸好沒有燒著其他什么重要東西,不然就出大事了!”
冷月抬頭,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等待著一個答案,就連老頭也希冀的看著他。
冷月比林婉高了一個頭,跟檀玉差不多,此時林婉就站在他面前,他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林婉:“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燒著的。”
“火堆里頭有一塊燒焦的黑牌,那是魔界之物!”檀玉在斬魔空間里感受到了外界的事物,給林婉出聲提醒。
“不小心?”林婉退后,從一旁的黑木灰里找出一塊比巴掌還小一些的木牌,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,在這么大的火下面居然沒有毀掉,只是表面的一層被燒掉了。
“那這是什么?”林婉拿著那塊木牌,遞到冷月的跟前。
“這是什么,怎么我們方才都沒有看見?”
一時間,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。
一個峰主給林婉接了過去,仔細端詳了兩眼,突然驚呼一聲:“此木發出的這種陰冷的氣息,這是魔界之物!”
“天仁宗怎么會有魔界之物?”
“冷師侄,這事你可要跟我們解釋清楚了,”邵玉華走上前,“咱們掌門好心,救你從魔界脫離苦海,可你先是放火,后又有這魔界令牌,所作所為,卻并不是向著天仁宗的,莫非你還跟魔界有著聯系?”
“不可能!”嚴義一把將冷月護在了自己身后,“他昏迷那幾日就是我照顧的,他全身上下都被我搜遍了,絕對沒有跟魔族聯系的信物!”
“那這是從哪里來的?”林婉拿著木塊,對著老頭道。
老頭呆了一下,仔細瞧了木牌幾眼,轉過頭看著身后的冷月,重復著林婉的話問道:“對啊,這是從哪里來的?”
“這是,”冷月清了清嗓子,“這是魔尊的令牌!”
“魔尊令牌!”周圍的人齊齊喊出聲,雖然冷月已經不是魔尊了,但聽到這嚇人的名字,還是有人叫了出來。
“對,”冷月雙手環抱,云淡風輕的道,“魔尊的令牌是鑲嵌在每個魔尊的身體里面,方才我運功逼了出來,然后,似乎有信息從令牌里面傳上來了,我還沒來得及細看,這令牌就自己燃燒起來了。”
“我就說嘛!冷月不會有壞心眼的!”老頭連忙在身前擺手道,“好了好了,沒事了,都回去吧,丫頭,你安排幾個人將這些房屋修繕一下,乖徒兒,你跟我來,跟我探討一下,那句口訣是什么意思來著?”
林婉嘴角抽了抽,老頭當初對她都沒有這么好,見異思遷還挺快的。
不過老頭也就是那個性子,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那樣,過幾天新鮮勁過去了,還不是就還原了。
當下林婉跟著邵玉華幾個峰主安排了一下房屋修繕的事情,那些弟子們都愿意在各峰主面前表現一下,一個個法術打得滿天飛,不到兩個時辰,燒毀的幾間屋子就被修得整整齊齊。
“好了!”林婉拍了拍手,雖然她只是坐在一旁監工,但也坐了兩個多時辰了,當下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屋,卻突然看見白影一閃,蚩尤不知從什么地方跳了出來攔在自己的身前。
它嘴里發出很不耐煩的“嗚嗚”聲,兩只前爪不停的刨著地面的土,全身上下不停的騷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