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嬌正欲再勸幾句,便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。
“出什的事了?”她起身往外走。
蒹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:“姑娘,是蔣嫂子扯著陳畫師來了。”
云嬌連忙打簾子走了出去。
蔣氏一只手扯著陳畫竹右邊的耳朵,口中正喋喋不休的罵著。
陳畫竹兩只手護在耳朵邊上,卻還是疼得齜牙咧嘴:“疼,疼,娘子你輕著點!”
“這是怎了?”云嬌忍不住問道。
這時,錢姨娘也出來了。
她吃罷午飯,打算瞇會兒,才將將睡著,便被外頭的吵鬧聲驚醒了。
“出什的事了?”她有些驚慌的問道。
“不得事。”云嬌忙朝著蔣氏使眼色。
蔣氏會意,瞧著陳畫竹,恨恨的道:“瞧在九姑娘的面上,今朝便饒了你!”
說著,才松開了手。
陳畫竹狼狽的捂著耳朵,垂著頭一言不發。
“這是錢姨娘吧?”蔣氏轉頭便是一臉笑,上下打量著錢姨娘。
把府真是大戶人家,這姨娘瞧著有幾分怯弱,可是容貌生的真是好看,生個九姑娘都這般大了,瞧著卻比她還年輕。
“這位是?”錢姨娘喬向云嬌。
“這個不爭氣的是我家男將。”蔣氏忙道。
大淵朝民間,常將夫君叫做“男將”,娘子叫做“女雙”。
大抵的意思便是成親之后,男子便是家里的頂梁柱,守護神。
而男子也只有娶了女子,才能成雙入對,叫做“女雙”。
錢姨娘點頭,仍舊不解:“你這是……”
蔣氏笑道:“我家這不爭氣的,都要與木槿成親了,也不知會我一聲,這等大喜事,我自然要好生操辦。”
錢姨娘瞧了瞧云嬌,心中好不奇怪,不是說蔣氏點頭了嗎?怎得到如今還不知情?
云嬌心中焦急,越是說下去,便越是露餡,上前道:“姨娘,你先去歇著吧,回頭我再與你細說。”
錢姨娘雖說心中疑惑,但還是點頭回了房。
“蔣嫂子,進屋再說吧。”云嬌招呼蔣氏。
“給我好好在這等著!”蔣氏瞪了一眼陳畫竹,這才跟了上去。
進屋之后,云嬌客氣的道:“蔣嫂子請坐,這是出了何事?”
蔣氏也不客氣,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,端起桌上的茶水,急急的喝了兩口,才擦了把嘴道:“那個沒用的東西,有本事種沒本事收!”
云嬌不解的瞧著她,有些聽不懂。
“木槿不是叫他去跟誰把畫要回來嗎?”蔣氏解釋道:“他說今朝去了,人家不肯給他,九姑娘,那些是什的人?”
云嬌笑了笑:“春分和谷雨,是我二姊姊的貼身大婢女。”
“再貼身,再大,那也是婢女,怎的這般霸道?”蔣氏不平的拍了拍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