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人跟前,他還是要給把言歡留些臉面的,家中那些事也不能說漏了,畢竟家丑不可外揚。
否則,把言歡沒了臉面,這一大家子也都談不上有什的臉面了。
“不曾想到把兄對庶妹也這般好。”茹玉不由想起那個少年老成的姑娘來。
“九妹妹生性乖巧,討人喜歡。”把云庭隨意應付道。
“是,令妹確實極為乖巧。”茹玉深以為然。
三人邊說邊行。
“九霄,你過了年幾時走?”韓元奎問道。
“還不曾定,左右過了元宵吧。”把云庭回道,眼角瞥見一抹衣角從樹邊閃了過去,不由唇角含笑。
他曉得定然是云嬌不放心他,怕他挨訓,偷偷來躲在暗處瞧著呢。
“你父親學問比起書院老師來有過之而無不及,你為何不留在家中,反倒舍近求遠?”韓元奎一直便想不通這事,今朝趁機問了出來。
把云庭笑了笑:“家中自然千好萬好,可外頭也有另有一番風景,趁著年少出去轉轉,也是歷練。”
這種問題,已然有許多人問過他,他早已找到了最合適的籍口。
“這話說的不錯。”茹玉贊同。
他如今便是辭別了母親,只身一人來到了帝京,到了他這個年紀,確實是該獨自歷練一番。
“九霄。”韓元奎瞧了瞧茹玉:“我這兄弟,在老家同我家是鄰居,我打小便認得他,說起來還沾親帶故的,算個遠房親戚,你可要替他在你父親面前多說兩句好話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把云庭笑著應下了。
“如此,我便安心了。”韓元奎辦妥了此事,滿心歡喜:“你嫂子在家中備了酒菜,你同我們去吃幾盅,就當為你接風了?”
他們原是極為熟悉的,說話不得什的客套。
“原是該去的。”把云庭笑道:“只是今朝逐云說了要來,若是他來找不見我,怕是要不依。”
“逐云也回來了?”韓元奎也是認得秦南風的,也曉得他去了西地。
“他還比我早回來幾日呢。”把言歡回道。
“如此,那我們便先回去了。”韓元奎道:“等逐云來了,你叫他一道去我家吃酒。”
說著便往外走。
“我送一送你們。”把云庭跟了上去。
“不必了,又不是外人,你跟我這般外道做什的。”韓元奎抬手推辭。
茹玉朝他一揖:“把兄,告辭了。”
“茹兄,再會。”把云庭也不堅持,目送著他們走遠了。
這才轉過身高聲道:“出來吧,別躲了。”
云嬌果然從樹后頭轉了出來:“哥哥,你是怎的發現我的?”
“韓元奎一來,我便曉得是你叫的。”把云庭走上近前。
“好吧。”云嬌嘟了嘟唇,小聲嘀咕:“哥哥也該識時務些,我也好少操些心,連我都曉得好漢不吃眼前虧。”
“你算哪門子的好漢?”把云庭好笑的捏了捏她粉粉的面頰。
“哥哥!”云嬌推開他手。
兄妹二人說笑了幾句,云嬌縮了縮脖子道:“外頭有些冷,咱們回院子說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