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雨同平步傳了話過后,便急急忙忙往后宅去了。
那頭,和風喚了把云姝來,從后門進到了屏風后頭。
連燕茹和煦的開口:“云姝,還不快見過盛家的大少爺同四少爺。”
“見過盛大少爺,盛四少爺。”把云姝乖順的行了一禮。
“四姑娘客氣了。”盛慧卿一拱手。
盛鶴卿不曾開口。
連燕茹又開口道:“云姝,你可是同盛家四少爺逗趣了?將你姊姊送他的荷包說成是你送的?”
把云姝瞧著她,一時間不知該說甚的好。
這盛鶴卿,她起初也是鐘意的,可經過母親點撥之后,她才曉得自個兒上趕著同人做妾是有多蠢,心中后悔不已同時有有些慶幸,幸好生米不曾煮成熟飯,還能挽回。
她如今自然是不想嫁的,只是這送年禮之事,也是她與盛鶴卿親口商定的,現下貿然反悔,她覺得對不起盛鶴卿,便有些說不出口來。
“云姝,你實話說吧,不妨事的。”連燕茹聲音隨和,可屏風后頭的她卻狠狠的瞪了一眼把云姝。
把云姝忙垂下頭道:“是……是我同盛四少爺說著玩的,那荷包是二姊姊叫我幫她繡的,說是盛四少爺歡喜山水樣式的荷包,繡一個給他新鮮新鮮。”
“喚喚,你……”盛鶴卿聞言大急。
“四弟!”盛慧卿輕斥了一聲。
盛鶴卿也意識到自個兒不該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喚她小名,立刻改口道:“四姑娘,那荷包分明是你繡了送我的,上頭還有你的‘姝’字呢。”
“都說了,那是云姝手快繡錯了。”連燕茹口氣不容置疑:“云姝,你說是不是?”
把云姝垂下頭:“是,確實是繡錯了,是該繡姊姊的‘妡’,我平日里繡慣了自個兒的名,便給弄混了。”
“好了,此間沒得你甚的事了,你下去吧。”連燕茹見她說的差不多了,便揮手打發她。
把云姝行了一禮,一言不發的去了。
“你……”盛鶴卿還待再說,卻被盛慧卿一把拉住。
待把云姝從后門退了出去,連燕茹便緩步從屏風后頭行了出來,臉上帶著得體的笑。
“賢侄可聽清了?都怪我家云姝逗趣沒個輕重,我這個做母親的代她與你賠禮了,還請賢侄不要同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。”說著,當真對著盛鶴卿柔柔一福。
盛鶴卿平日里不曾經過事,哪見過這等陣仗,傻在拿處,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。
盛慧卿忙拉著他回禮:“叔母真是太客氣了,不過是誤會一場,不足掛齒。”
“大哥,這分明……”盛鶴卿還是不服氣,把云姝怎能這般!這不是欺騙他嗎?
盛慧卿拉住他,笑道:“今朝之事,原是我家冒犯了二姑娘,還請叔父叔母見諒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盛鶴卿急的幾乎要跺腳,大哥怎的糊涂了,明明是把家不對,怎的他還給人家賠起禮來了?
盛慧卿給了他一個眼色,示意他稍安勿躁,這東西都抬進來了,還怕把家不給他家一個說法嗎?把家若是不嫌難看,便讓他們將年禮抬回去一半便是了,左右他們是男方,無論如何都不吃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