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過是站在門口,是五妹妹嫌我擋了她的道,伸手掐我我才打她的。”把云姝一昂頭,她不曾先動手,她不理虧。
連燕茹幾乎不想瞧這個女兒,這是她生的嗎?同招招的差別怎的就這般大,她若是有招招一半聰敏也夠用了,奈何她偏偏生的這般蠢!
也不瞧瞧都甚的地步了,還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模樣,當真是愚蠢至極!
“哦?”把言歡自然不信,他雖不大管后宅的事情,可家中女兒什么秉性他還是略知一二的。
這個四丫頭最為跋扈,平日里在后宅恨不得橫著走。
五丫頭是個膽小怕事的,成日里躲在院中不出世,瞧見四丫頭的個帽頂兒都害怕,唯恐避之不及,又怎會主動招惹她?
“妙兒,你來說,到底是怎的回事?”把言歡瞧這把云妙。
把云妙瞧了一眼把云姝,見她瞪著自個兒,不由瑟縮了一下道:“是……是我不好,四姊姊不曾打我,是我,我打她了。”
她這般,眾人自然認為她迫于把云姝的淫威,才這般說的。
偏偏把云姝瞧不出這句話的厲害,厲聲道:“把云妙,用不著你在這充好人,我打你便是打了,左右我不曾先動手,我占理。”
“住口!”連燕茹恨不得給這個蠢貨一巴掌,中了旁人的圈套,還洋洋得意而不自知。
“娘。”把云姝見母親開口呵斥她,不由很是委屈:“本來就是……”
“四姊姊,你別說了,當著這許多的人,沒得叫別叫人瞧了笑話。”把云妙懂事的道:“今朝叫大家見笑了,四姊姊是同我鬧著玩的,沒得甚的事。”
“把云妙,你休要裝模作樣的……”把云姝瞧不得她這般,若不是這許多人在場,她早便“賤人”、“小蹄子”的罵開了。
“把云姝,給我回你院中去!”連燕茹臉色鐵青的打斷了她。
把云姝覺著自個兒不曾犯錯,卻當著眾人挨了母親的呵斥,自然委屈的受不住,氣憤的跺了跺腳,掩面去了。
“孩子們鬧著玩,也不稀奇,云妙臉上不過是紅了些,不得甚的大不了。”鄒氏忙在一旁笑著道。
她這番話語瞧著是打圓場,實則是提醒眾人瞧瞧把云妙的臉都成甚的樣子了。
連燕茹平日里仗著自己是長房媳婦,又是宰相家的孫女,事事都強壓她一頭。
雖說她因著兩個兒子往后的前途,在連燕茹跟前做小伏低的,可連燕茹還是時常拿話敲打她,怪他們家吃著公中的,住著公中的,不曾出過銀錢。
可她也要有銀錢才能出呢?跟了把言笑那個不爭氣的,上哪去有銀錢?
連燕茹手頭又不是不得銀子,不說旁的,她奪了錢芳館手里的鋪子,一年便能多出不少進項,偏偏容不得他們一家,成日里見了她便是哭窮。
這次數多了,她心中自然是有怨言的,不過也不敢有所表露,畢竟還要從她的下巴頦兒下頭出氣,只能忍氣吞聲。
可這刻兒有了可乘之機,她自然不會放過。
說起來,連燕茹雖生了三個女兒,卻只有一個把云妡是個拿得出手的,余下那兩個,倒還不如不生呢。
要說省心,還數她家嫻兒。
這回說甚的也要托郭媒婆給她尋門好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