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,倒不像是她做的。
他開口道:“連連,你來說,可是你欺負你五姊姊了?將她的新衣裳搶走了?”
“我才不曾呢!”把云姌一聽,頓時急了:“我有的是衣裳,要她的衣裳做甚的。”
“那她衣裳哪去了?”把言歡笑問她。
“還不是四姊姊……”她一時情急,便說了出來。
“連連!”連燕茹忽然喚了她一聲。
把云姌好似想起甚的來,忙捂住自個兒的唇,瞧了瞧連燕茹道:“父親,你別問我,我甚的不曉得。”
她其實早已瞧不慣四姊姊如此行徑,本來她們身為嫡女,母親掌管著家中錢財,她們姊妹三個,衣裳多的是,穿都穿不完。
做甚還要去搶把云妙的?那又不是甚的好衣裳。
可四姊姊偏要搶,母親又護短,她也沒得法子。
怎么說四姊姊也是她是親姊姊,她總不好胳膊肘往外拐,去幫著五姊姊吧?
“又是這個老四!”把言歡聞弦知音,只聽把云姌提了一嘴,便曉得這事跟把云姝脫不開干系。
他心中其實也早猜到了。
既不是把云姌,把云妡的品行也不得這般做。
他生的這些個丫頭,能做出這般事來的,也只有這個四丫頭。
“老爺,喚喚已經挨了打,也曉得錯了,這刻兒正在院中反省呢。”連燕茹忙替把云姝說好話。
她心中也氣惱,如今她這三個丫頭,最讓她操心的就是這個老四,實在是太不爭氣了。
“你還要護著她到幾時?”把言歡怒斥她:“這丫頭便是被你慣的,才會如此無法無天!”
他心中因著蘇裊裊孩子小產之事,本就極為不痛快,如今又遇上這般糟心事,自然更為惱怒。
“老爺莫要著氣。”連燕茹被斥責的有些下不來臺:“我命人再去給安妹妹和妙兒做幾身衣裳便是了。”
“做甚的做,你銀子多?”把言歡仍舊不消氣:“你去,到四丫頭那去挑幾身好衣裳給妙兒,我瞧她天天穿的衣裳都不重樣,明年一年,不許給她做衣裳了。”
把言歡說到后來,氣的幾乎要拍桌子。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
連燕茹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,朝著把云妙:“妙兒,你等母親去給你取衣裳。”
把云妙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連燕茹面上笑嘻嘻的,心中卻憤恨不已,把言歡當著這一眾兒女的面,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。
把云庭日后更要瞧不起她了。
她再如何也是宰相的孫女,她娘家在朝堂是有勢利的,把言歡是新任了官,不曉得自個兒幾斤幾兩了?這般不給她臉。
她心中想著,面上卻也不好表現出來,總不能當著這許多人的面,朝他吵起來。
待回了房再說吧。
她記住了,今朝這一切,都是這個把云妙惹出的事端。
她不再多言,領著婢女去了宛芳甸。
把云姝得知要將她最新、最好的衣裳拿去給把云妙,自然是一百個不情愿,大哭大鬧了一場。
連燕茹厲聲訓斥了她一頓,才取了衣裳回了前廳。
不是她不疼女兒,實在是這個把云姝是個混不吝,不曉得甚的時候該發脾氣,甚的時候該收斂著些。
是該教訓著點,好叫她學著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