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這個手抄本是源自于那個技藝高超的茶師嗎?”云嬌又驚又喜的問道。
“非也。”把云庭搖了搖頭:“我同你說,那茶師不識字,這些都是我同窗根據他兄長的手記,一字一句的修訂整理出來的。
他兄長每日學了之后,生怕自個兒忘記了,便要回來記下來。
但記得多了,內容便有些雜亂,也不好找。
后來我同窗回去替他修訂了一番,這般便好查找,也就是我手抄的這本。”
“太好了,謝謝哥哥。”云嬌歡喜不已,捧著那手抄本《茶經》愛不釋手,小臉興奮的微微發紅。
這回,可不愁制不出好茶了。
她便是再愚鈍,多花些時日鉆研,就算不大成,總歸是能小成的。
到時制出一些茶來,給自個那個鋪子賣,想來是足夠了。
她也不想發甚的大財,左右她同姨娘二人夠吃夠用也就是了。
“你記得不得傳授給旁人,我那同窗因同我關系極為要好,我又發誓不會外傳,才愿意給我抄錄一份。
你要曉得,那老茶師已然去世,這是我那同窗家中的不傳之密,他家做生意全靠這個,你若是傳了出去,便是壞了人的財路。”把云庭又細細叮囑了一遍。
若不是看在妹妹實在喜愛鉆研制茶之道,他是不會厚著臉皮跟同窗要求抄錄這份茶經的。
“哥哥請放心,我曉得分寸。”云嬌應的一臉鄭重。
這是老茶師一世的心血,也是哥哥的同窗家中如今的生財之道,愿意給哥哥抄錄一份帶回來給她,便已是大恩了。
她又怎能恩將仇報?
“哥哥,你那同窗如今可在帝京,你叫我親自見見他,我當面同他致謝。”云嬌一本正經的道。
“可不巧。”把云庭笑道:“我下午去的那個詩會,便是為他送別的,他如今已在回鄉的路上了。”
“你怎的不留人家看燈的?”云嬌不解的問道。
帝京元宵節的燈會多好看,她便是年年都看,也看不夠呢。
“他說家中有急事,急著回去。”把云庭回道。
云嬌點了點頭:“那便下回吧,既是哥哥的好友,總有相見之日。”
“說的對。”把云庭好似想起什么來:“對了嬌兒,我同你說個事。”
“你說?”云嬌不解的瞧著他。
“我回來的路上想了,我覺著把云嫣便這么去了西郊,恐怕不妥。”把云庭皺眉道。
“哥哥,你不是要反悔吧?”云嬌瞪圓了眼睛:“我可是都同三姊姊說你應了。”
“不是反悔,只是這般確實不妥。”把云庭頓了頓道:“把云嫣自幼被葉姨娘寵著長大,不曾經歷過事情,做事也不得甚的腦子,她若是有所疏忽,你我兄妹二人都不免被連累。”
“哥哥你說的也對。”云嬌想起把云嫣竟想收那么一大堆東西帶過去給葉姨娘,便有些頭疼:“可如今已應下,該如何是好?總不能出爾反爾吧?”
“我回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。”把云庭道:“你讓她將要帶的東西拿出來,我再叫人送到西郊去便可,左右也不得多遠的路,馬車趕過去也不過一個時辰,若是騎馬更快。”
云嬌想了想道:“只能如此了,那我現下便去同她說。”
“去吧。”把云庭點頭。
把云嫣見了云嬌來,還當是要出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