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早些歇著,我改日再來瞧你。”把言歡留下一句話便去了。
屋里。
云嬌正在燈燭火下奮筆疾書,今朝點茶,她忽而有了些新的想法,她怕過幾日忘了,便寫將下來,打算日后再慢慢試來。
“姑娘。”蒹葭打簾子走了進來,站到桌邊小聲道:“老爺果然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云嬌點了點頭,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,她也不奇怪,擱下手中的筆,對著紙輕輕的吹了吹,想吹干那些墨跡。
“姑娘寫的甚?”蒹葭湊過去瞧,可惜她一個字也認不得。
“制茶餅的方子。”云嬌也不瞞著她。
說起茶,蒹葭來了精神:“姑娘,你今朝點茶真是大展身手,你是不曾瞧見他們,一個個都瞧呆了呢。
奴婢瞧著,這帝京城的姑娘們,怕是沒得哪個點茶的手藝比得上姑娘你。”
瞧著蒹葭一臉的與有榮焉,云嬌笑了笑:“這話可千萬莫要出去說,點茶一道,人外有來,天外有天,你這話若是傳出去了,沒得叫人笑掉大牙。”
“哪個說的。”蒹葭脖子一耿:“奴婢長這般大便不曾瞧見過哪個點茶的手藝有姑娘你好的。”
“那是你沒得見識。”云嬌笑道。
“姑娘。”蒹葭又想起甚的來:“你說那個尤家大小姐同夏姑娘可是有甚的過節?”
云嬌手中一頓:“為何這般問?”
“奴婢瞧著她今晚像是處處針對夏姑娘。”蒹葭思索著道。
云嬌在茶樓才點好茶不得多大刻兒,尤初紅便去了。
也不曉得為何,尤初紅處處瞧夏靜姝不順眼,瞧著云嬌點茶,非要叫夏靜姝同她一道點。
云嬌同韓淑珍都委婉的替夏靜姝說情,說她身子弱,不宜勞累。
尤初紅卻仍執意。
夏岸心疼妹妹,卻也不敢太過得罪了尤初紅。
把云庭瞧不下去了,便推說有些乏了,要家去。
他這一走,尤初紅自然覺得不得甚得意思,便也回去了。
云嬌想不明白的是尤初紅為何針對夏靜姝,按說哥哥該是不曾露出端倪的,她不該是察覺到了甚的,那又能是為了何事?
夏靜姝家中并不顯赫,同尤初紅家不會有甚的爭執,那尤初紅到底是為哪般?
此事還真叫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見云嬌不言語,蒹葭又道:“姑娘,那茹少爺的母親也好不奇怪。”
“甚的?”云嬌回過神來問她。
蒹葭道:“她今朝一直瞧著姑娘,像是極為喜愛的模樣,我若是不知曉,怕還當她本就認得姑娘呢。”
云嬌也不曉得茹玉的母親為何如此,猜測道:“想是我同她認得的故人長的相似?”
旁的,她也想不出個緣故來了。
她不曉得,她同蒹葭議論此事之時,楊氏也在同茹玉談論著她。
回了韓家之后,茹玉將母親送回院子,便道:“母親好生歇息,孩兒也先回房去了。”
楊氏卻拉住他道:“兒,這刻兒時辰尚早,你陪娘說刻兒話。”
“好。”茹玉應了,隨著她進了屋子。
“來,坐這。”楊氏忙活著:“我給你泡杯熱茶。”